第十章
<er top">一
你可曾有过这种经验:
你极力想回忆一个老朋友的名字,或是一首老歌的曲名,或是老电影里男主角的名字——不管你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来,不管追想多少姓名曲名还是思而不得。你只好满脑迷惑地去睡觉。
第二天早晨醒来——全想起来了,睡眠时你的思想还在作用,并且克服了阻碍。
我至少对人们讲述了十几次在东七十九街葛氏父子公司搬运海氏藏珍去麦迪逊大道的经过。我自己心中也回想了有十来次。在每次回想中我都寻找一些我和别人忽略的事情,也许那正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第二天我坐在床上完全清醒,想出了我遗漏之点,生气自己为什么以前会看不出。而且就你所知,别人也没注意到。
我冲过澡洗了头发,对自己的怪相感到好笑。头发不短也不长,毫无曲线直直地下垂。我发了百来次誓,一定要花几块钱去美容院做个发型出来。
我望着史奴比手表,朱何白这时还没到办公室,我还无法找到他证实昨夜睡梦中的大发现。我出去买了个牛油面包和纽约时报,回家冲了杯速溶咖啡。
我一直看着厨房的钟,九点半我打电话去葛氏公司,希望朱何白没有出差。他在,听到是我显得很高兴。我们闻聊了十分钟,我听他说最近葛氏公司的许多消息,包括一个谣言说杜莉萨最近去整容院考虑隆臀。
然后我转入正题,告诉他我找他的理由。
“何白,”我说,“我有事需要你帮助。”
“好,”他立刻说,“你说吧。”
“海氏藏币运走那天,我回公司来接货。我站在金库边签了十三张的收据。然后你端咖啡下来,记得吗?我要你见识德玛丽新,于是打开十三号盒子拿出展示箱。那时我们发现德玛丽新不见了。一切都对吧,何白?”
“全对,”他说,他知道我在说正经话,也收起他的玩笑态度,“事情经过正是如此,我可以发誓。”
“好。我把展示箱递给你的时候,你记得它是封好的。”
“当然。四边有胶带封着,也划过玻璃盖上,在前面交接的地方有圑封蜡,蜡上有个印记。你说那是海奇保的戒指印的。”
“没错吧,何白?你看见封蜡和印记?”
“绝对。”
“谢谢你,亲爱的,”我说,“我也看见的。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而已。”
沉默。然后……
“你就是要和我讲这些话,阿进?”他失望地说。
“暂时如此,等我再查一查。”
“你有点眉目,对不对?”
“我这么想。我想我有重要的发现。过后再谈,亲爱的,多谢帮忙。”
他还没来得及问话,我就把电话挂上了。我坐着轻啜咖啡,再思考我的发现。
我拿给何白看的十三号箱正如何白所说的,封蜡上的海奇保印记和其他十二箱没有两样。我可以在法庭上指证这点。
以男性的逻辑推断——表示:
一、海奇保用戒指封印另一口空箱。
二、有人偷了或“借”了戒指封印空箱。
三、戒指有个复制品,用它来封印空箱。
乔其安居然无见于此!马约翰也一样!我高兴地大声笑起来。大侦探们!我又知道不能立刻告诉他们。时机不到。我采取主动。
更好的是,我现在有理由——我的理由——去找万奥森。我要去查明印记的事。我想了许久该如何处理。我不想骗任何人,我也不想多话泄密。
我先找马约翰的名片。我打电话,可是一个带英国口音的秘书说他出去,如果我留下电话,“墨”先生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