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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代经
眼,看来今天也将酷暑难耐。连日的艳阳,将房檐下的七星草吊兰,晒得无精打采。

    浅草桥的番屋里,隶属北町奉行所的神田锅町捕头——神田屋松五郎,身材细瘦得好似长脚蚊,所以人称“瘦松”。他在江户第一名捕——仙波阿古十郎的手下,锻炼破案功夫,最近已成了独当一面的断案髙手。

    瘦松五郎环抱着双手,仰望着吊兰,听过探子的汇报,转过身来点头道:“好,我明白了。京屋老板对担和服说的话,有些让人在意。你们调查过藤五郎的身世了吗?”

    探子十吉点头道:“藤五郎左腕上,一直装模作样地戴着个护腕,从不摘下。不用说,手腕上肯定有刺青。町内只有一人见过,那个护腕下的左腕,那是左卫门町的货郎金藏,他正好撞见藤五郎将手伸进鱼塘里。那时不知道什么缘故,银质护腕的金属扣,突然散开了,护腕整个掉进了鱼塘里,被金藏看到了手腕。金藏说那手腕上有个疤,似是将甲府刺青烧掉所留。金藏见了那疤痕,觉得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赶忙扭头装傻,拿余光瞄藤五郎。只见藤五郎也不顾手上有水,慌忙将左手塞进怀里。这是我一刻钟前,刚刚打听到的,想着要早点告诉您,便将阿龟一个人,丢在甲府先赶回来了。”

    “哦,是吗,手脚很快,不错。想了解的事基本都问来了,那吉兵卫还有没有其他招人怨恨的地方?”

    “方才说了,吉兵卫很没有骨气,也不大和人打交道,所以他本人并没有,做什么招人恨的事。我将他的背街一侧的邻居都走访了,大家说他最近半年几乎不出门,偶尔外出,也一定是去菩提寺,为墓地拔草,听说这是他的兴趣,真是个怪人。”十吉双手握拳放在两膝上,“您怎么看?”

    瘦松五郎皱着眉头道:“我哪里知道。也不能听信吉兵卫一家之言,说不定他信口开河,故意陷害人呢。”

    “可那刺青的痕迹……”

    “那有可能是货郎看走眼了。着急容易坏事,一步步来吧。”瘦松说罢,收了收和服帷子的衣襟,“总之先去看看火灾现场。不用说,现场保持得和昨天一样吧?”

    “不用您担心,周围都拦住了,连消防员都不让进呢。”

    “京屋的房间布局知道了吗?”

    “给您图纸。”

    “那好,咱们走吧。”

    从浅草桥到京屋很近,两人拿扇子挡着太阳,转到二丁目的拐角来。只见那里从河边到拐角处,全都被拦上了,还有侍卫拿着六尺棒在站岗。

    瘦松五郎和侍卫们打了一声招呼,便同十吉两人,走入了火场废墟。

    京屋的外墙烧掉十米多,也不知怎么烧,才烧得如此彻底。这房子虽老,却十分干燥,房梁和窗框都烧成了黑炭,落在灰上。房顶塌了下来,瓦片散落了一地。废墟中有一块地方,如峡谷般微微凹陷,吉兵卫焦黑的尸体,就俯卧在那里。

    瘦松五郎站在两米开外,张眼打量了半天,忽然转头道:“喂,十吉,那尸体是怎么回事?”

    “您的意思是?”

    “是有人动过,把尸体挖出来了吗?”

    十吉摇头道:“没有,从昨晚一直就是这样。”

    “确定没有差池吗?”

    “确定,确定。我那时正好在番奉行所里闲晃,忽然响起火警,便和消防员一起,第一批赶到现场。我从房子烧塌,到消防人员撤走,一直都在现场,就没有离开过。”

    “那现在和你当时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

    “对,没有不同。”

    瘦松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若是如此,十吉,吉兵卫应该不是烧死的,而是被人杀害后,丢进火场的呀。”

    “哎?何出此言啊?”

    “只可能是如此。你想,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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