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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组织上怎么知道她过去和自己的关系,会想到去找她调查?有可能。那份“内参”上不是说他搞过几个女人吗?按照这“线索”,调查组就可能寻到她和他的关系。)

    (8)因为……

    什么声音,客厅里电话响了?半夜了,谁来的电话?院里其他房间都黑着灯,他朦胧中有预感,赶紧穿过院子来到客厅,拿起电话。

    “我找李向南。你是李向南?我是小莉呀。”是她,没预感错。

    “谁的电话啊?”隔壁父亲的卧室传来苍哑的声音,老人被吵醒了。

    “是找我的。”他赶紧捂住话筒答道。

    “向南,我见到那份揭发材料了。我爸爸这儿也有一份,打印的。我刚发现。要不要我给你偷出来?不行?这样吧,我拿相机给你偷拍一份吧?”

    这真是一瞬间的巨大犹豫。人一生中许多至关重要的抉择都要在这样的一瞬间作出。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总论”中写的条条了:要有高度的理性,要有高度的控制力,要做一个适应中国国情的政治家。他不能做任何有潜在危险的事情。一定要“非礼勿行”,谨慎再三。如果小莉此举真被别人知道,或者以后小莉一旦和自己闹翻,咬自己,不是好玩的。更重要的,自己原本就坦坦荡荡,无须搞任何小动作。

    “不要。”他平静地回答。

    “为什么?”

    “不需要嘛,”他笑了笑,“你好好睡觉吧。”

    他回到房间,看到自己列出的十几条。梁君因为什么要“揭发”自己?……所有的似乎都不大可能,所有的又都不能排除。太复杂了。而在事实上很可能只是因为一个极简单的原因。

    邢笠简直要爆炸了,在屋里来来回回走着。“你为什么瞒着我?”他冲妻子吼着。

    梁君低着头哭了。

    刚才邢笠找衣服,在箱底无意中发现一个小红木匣。“这里放的什么?”他问。“噢,那是我插队时的药箱。”梁君一惊,连忙答道,她没说假话。邢笠顺手要打开,梁君脸色一下变了,拿了过去,放在身后:“你别看了。”“为什么?”邢笠起疑了,“那里放的是什么?”“没什么。”“那为什么不让我看?”邢笠上来就夺。“我不让你看嘛。”梁君竭力想半开玩笑地搪塞开,看到邢笠真要夺过去看,她急了,紧紧抱住木匣。

    木匣最终还是被邢笠夺了过去,打开了。

    是一堆信。邢笠一封封看着,脸变了颜色。都是李向南写给梁君的,按时间顺序编号珍存着,还有李向南的一张四寸照片。好一个男子汉样。

    梁君坐在一旁垂着头。

    “我没瞒你,我和他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

    “我是知道。可你为啥还保存着他的信和照片?”做丈夫的妒火烈焰般上窜着。

    “把它们都撕了还不行吗?”

    “你撕,当着我面撕。”

    梁君咬咬牙,拿起一封信撕着。

    “先撕这照片。”

    梁君哆嗦了一下,低着头一下一下慢慢把照片撕碎了,眼泪流了下来。

    “你还难过。”邢笠更火了。

    “我不撕了,你撕吧。”梁君趴在床上哭了。

    “哼,我才不撕呢,我留着它们还有用呢。”邢笠突然毒上心来。

    (二)自己有哪些可能被揭发的“薄弱环节”。

    ——他在纸上又写下了第二个小标题。对梁君揭发自己的起因无从判断,他只能从最坏处作准备:设想她以最敌视的态度,对他进行“最全面”(以至添枝加叶)的揭发。

    又需列清单:

    (1)“文革”中当过校文革副主任?(其间都干过什么?一一想。并无任何恶迹。后来不是下台了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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