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云雾中就任国务卿
个人的千古恨,而是国家兴亡。徐世昌是个读过圣贤书的人,三岁的娃娃都懂得quot;国家兴亡、匹夫有责quot;,难道他这个知书达理的人不懂?
徐世昌在天津下了火车,他想小住一二日,那里是祖宗生活过的地方,有他的宅院和亲人;天津更有他许多朋友和部下,他想同他们接触一下,听听他们对时局的quot;高见quot;。
徐世昌毕竟是内定了的袁政府的quot;宰相quot;,虽未公诸于世,世人却大多已知,官场更是人人皆知。他一到天津,直隶省民政长刘若曾就设宴于聚和成饭庄为他接风洗尘,并且邀了严修、华世奎、内务司司长高凌蔚等作陪。宴席一派官场应酬,套话奉承话说了一大堆,人人都蒙上了一层面纱--一层装腔作势的面纱。如此过了三巡酒,华世奎有点儿激动了,他捧起杯,站起身,未敬酒先开腔:quot;大哥,你去北京干什么?quot;
这种明知故问,颇有些责难。徐世昌只是一愣,并没有回话--华世奎是徐世昌的同乡好友,二人又同在翰林院工作多年,且都是亲庆王内阁的协理大臣。袁世凯复出掌了内阁,不再设协理大臣了,华仍留任阁丞,阶为正二品,而徐世昌以军谘大臣帮助内阁总理理政。华世奎看清了袁是对他不信任,便毅然离职,闲居天津。现在,他向徐首先发难了,徐无言以对,原因是,徐确实对华说过,quot;不作二臣,不为民国政府效力quot;的话。
华世奎是个性子爽直的人,见徐世昌无言以对,心有不乐,乘着酒兴,又问:quot;大哥,两年以前,你在北京怎么对我说的,我并没有华的连连追问,徐只好垂首不答。宴席一度冷清、窘迫。
作东的刘若曾感到难堪,忙站起身,和解似的说:quot;菊帅即便出山,也不过是为国民务,不算做官。说话时同时举起杯,又笑着说:quot;来,咱们干杯!quot;杯中酒是干了,华世奎却并未作罢,他放下杯时又说:quot;不算做官,这不过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话,事实还是为的做官。quot;徐世昌感到十分窘迫,再不言语,勉强终席,不欢而散。徐世昌回到家中,还在闷闷不乐地想:quot;这些人为什么对做袁世凯的官那么反感?难道袁世凯比孙中山更坏?quot;--华世奎质责徐世昌一事不胫而走,整个天津卫都沸沸扬扬。此刻,高凌蔚出于息事,也想向徐献媚,故在人前面后常以quot;当事人quot;气解释说:quot;华璧臣(华世奎号璧臣)的用意不是如此,只是话未说尽即被仲老(刘若曾字仲鲁,故称仲老)岔开。其实,华是想说:菊老你到北京当袁公的宰相,怎竟忘了我呢?我也要去的呀!。quot;闻者无不大笑,谊者则说:quot;此乃欲盖弥彰,不圆其说也!quot;徐世昌终于到了北京。徐世昌毕竟是在官场久混的人,知道官场上虚实真假,如何应酬,到京后便给袁世凯上了一封quot;谢辞书quot;,故作姿态地说了一通quot;时艰责重,年衰力绌,钜任难胜quot;等情,quot;恳请收回成命quot;。袁世凯接到这份quot;辞呈quot;之后,先是一惊:quot;徐菊人到北京来了,又不愿任职。果然不愿任职,在青岛不来,一封信不就完了,不必来京,这是为什么?quot;再看看那份辞呈,竞发现了有此表白:quot;比岁养疴海滨,息影邱樊,世情久已淡忘quot;袁世凯明白了,这是徐世昌为自己昔日quot;矢志效忠清室quot;的诺言打的掩盖,他淡淡地笑了:quot;前清遗臣,有几个不表过矢志效忠的,那是形式,都当成真的,人还有活路了?愚,愚!quot;再想想,又明白了:quot;这是官场应酬,菊人兄用此术对我,错了!quot;想着,把墨迹未干的quot;辞呈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