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的状况。如果札拉千科的事曝光,将会引起轩然大波。国安局人员与一名精神科医生合谋,将莎兰德关进精神病院。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不认账,坚称莎兰德精神有问题,一九九一年将她关进疗养院是正确的。”
茉迪点点头。
“我会尽一切力量反驳这种说法。我相信莎兰德和你我一样健康,虽然个性确实奇怪,但智力天赋却不容否认。”他停顿了一下,让对方能好好思考他说的话。“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内应。”
她与他四目交接。“我没有资格评断莎兰德的精神有没有问题。”
“但你有资格说她是否遭到司法不公的对待。”
“你在暗示什么?”
“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如果你发现莎兰德再次受到司法不公的对待,请告诉我。”
茉迪没有搭腔。
“我并不想知道调查细节之类的,只是需要知道她受到什么样的指控。”
“这听起来倒像是让我被解职的好方法。”
“我会当你是消息来源,绝对、绝对不会提到你的名字。”
他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写了一个邮箱地址。
“这是一个无法追踪的热邮账号,若有事告诉我,可以写到这里。当然了,不要用局里的信箱,自己设一个热邮的临时账号吧。”
她将账号收进夹克内袋,但没有作出任何承诺。
星期六早上七点,埃兰德巡官被电话声吵醒,听见电视的声音,还闻到厨房飘来咖啡香,妻子已经开始忙着上午的家务了。他是在执勤二十二小时后,于凌晨一点回到门达尔的公寓,因此去接电话时还没清醒。
“我是夜班的李加森,你醒了吗?”
“没有,”埃兰德说:“还不太清醒。什么事?”
“新消息。找到阿妮塔·卡斯培森了。”
“在哪里?”
“波洛斯南边的赛格罗拉郊区。”
埃兰德在脑中想象地理位置。
“往南。”他说:“他走小路,肯定是开上了一八〇号公路,通过波洛斯之后再往南走。通知马尔默方面了吗?”
“是的,还通知了赫尔辛堡、兰斯克鲁纳和泰勒堡,还有卡尔斯克鲁纳。我想到东边的渡轮。”
埃兰德揉揉颈背。
“他几乎已经超前二十四小时,说不定已经逃出国外。卡斯培森是怎么找到的?”
“她出现在赛格罗拉郊区的一栋屋子里。”
“什么?”
“她去敲……”
“你是说她还活着?”
“抱歉,是我没把话说清楚。那个叫卡斯培森的女人在今天凌晨三点十分,用脚踢那间屋子的大门,把已经入睡的屋主夫妇和孩子们吓个半死。她打赤脚,失温非常严重,双手反绑在身后。她现在人在波洛斯医院,她丈夫已经赶去。”
“真是不可思议。我想大家都以为她死了。”
“有时候事情总会出人意料。不过也有坏消息:郡警局副局长史庞柏从早上五点就来了。她要你马上起床赶往波洛斯找那个女人问话。”
现在是星期六上午,布隆维斯特以为杂志社办公室会空无一人。列车即将进站前,他打电话给克里斯特,问他为何以那种口气发短信。
“你吃过早餐了吗?”克里斯特问。
“在车上吃了。”
“好,到我家来,我让你吃得丰盛一点。”
“怎么回事?”
“来了再说。”
布隆维斯特搭地铁到梅波加广场,再走到万圣街。来开门的是克里斯特的男友阿诺·马格努森。不管怎么努力,布隆维斯特每次面对他总觉得像在看广告。阿诺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