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阙题
与众不同的人生观,也开始影响了她。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祖大寿不怎么尽力筑城的往事……
其详细内容及相关问题可参见苏同炳先生撰《明代的邸报》《明代的邸报与其相关诸问题》《大笔的银两来?依靠了亲故捐助才凑齐;而“活罪”还是难免,高龄的赵南星被判遣戍,儿子、外孙也一起分遣。
他下意识的一掌拍在桌面上,将桌上的摆设与面前的茶盅都拍得震动了起来;然后,他吩咐从人:“快请袁大人、马总兵来!”
许显纯只这么一句话,田尔耕就知道该怎么来讨好、巴结魏忠贤了。
因此,两人一进门就大吃一惊,敏感的袁崇焕甚且不及思索就脱口而问:“大人,出了什么事了?”
他自己所拟的“守宁远”之策是幸亏遇上了有见识、有担当的孙承宗,大力的支持;而一旦孙承宗不在了,计划还能持续下去吗?“守关内”是个错误的战略,而万一新任的督师坚持主张守关内……
袁崇焕一听,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呼:“胡说八道!熊廷弼跟东林一向是对头,交恶多年,双方哪会有‘贿’可行!”
但,话一说完,他也立刻醒悟:“宋之岳飞,罪名不就是‘莫须有’吗?”
紧接着,悲愤之感涌上来了:“熊、杨诸君都是清廉得一贫如洗的人,竟然被魏忠贤冠以这样的污名——”
说着,他的双眼也发红了。
皇宫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幸的事情,客青凤的魔掌在嫉妒心的指使下伸向了诸多无辜的女子,魏忠贤为虎作伥,逐一的吞噬花朵般的生命。
仅就他所知的,魏忠贤心中有怨的人就不只这六人:“赵、邹、叶、韩——只怕,只要是与东林有关,或者以往曾上疏议论过、弹劾过魏忠贤的人,都将有祸事上身了!”
他这么说,也是在提醒袁崇焕——袁崇焕与东林沾得上边,因为,他的座师乃是韩犹,而举荐他由县令破格直升兵部主事的侯恂也名列东林,现在都是魏忠贤的眼中钉!
至于他自己的处境,更是未卜已知……
“就等秋决吧!”八月,很快就要到了。
说着,他登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而后,老泪纵横。
而生平第一次见到他这种“失态”的神情的袁崇焕和马世龙,忍不住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但也都立刻低下了头去,默然不语。
熊廷弼因广宁陷落而入狱已经三年了,这期间,主张处以死刑的意见颇多,最后刑部定出的也是死刑;但,熊廷弼却辗转托了人来向他关说,愿送他四万两银子,请免死刑。
这样完美无缺的进行办法都想好了,执行的人选也挑好了,偏偏,熊廷弼“光说不练”的没有真把四万两银子送来,派人去催,却说:“家贫,筹措困难,正在设法张罗。”重复了几次以后,他整个改变了主意。
他意有所指,对辽东的边事已经不抱希望了——这几个月来,他虽然“力持平静”的主持辽东的大局,而战争也没有发生,表面上,一切都相安无事,但在实质上,他一天过得比一天困难,而且是无形的困难,难得令他说不出口,而且无力也无法改善。
魏忠贤假天启皇帝的圣旨留任他,表面上看似乎是尊重他已极,但,实际上却仍对他施以“掣肘”之术;首先使出的法子就是不拨给足够的粮饷。
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他麾下十几万大军,担任守边重任,缺粮无饷的后果将严重得不堪想像;轻则军中闹兵变,重则索性叛投敌国——他为此焦头烂额的苦思应付的良策,一面每天发好几道奏疏送进京去,催讨粮饷,一面规画裁军,减少员额,以减少粮饷支出;一连几个月,他为这事而心力交瘁,唯一能暗自庆幸的只有一件:“幸好努尔哈赤没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