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阙题
这时打了过来!”
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而这一切,袁崇焕也心知肚明,听完孙承宗的话,且更难过的联想到了:“他确实无法为辽东尽力了——东林失势了,魏忠贤一党绝不会容他再镇辽东——”
听得心如刀割的袁崇焕顺口就回了一句:“熊廷弼一生中最大的恨事只怕就是从来没能与努尔哈赤在战场上一决胜负,而竟死在魏忠贤的手中!”孙承宗凄然道:“昔年,伍子胥将死之前,厉声说,挖下他的眼睛悬在姑苏城上,他要亲眼见越军攻入吴国——熊廷弼将传首九边,等他的首级送来山海关时,我也将他的眼睛悬在城楼上吧!”
“熊廷弼定的罪是‘凌迟处死,传首九边’,东林则不但失势,杨涟等六君已下狱,罪名竟然是受熊廷弼之贿!”
虽然心里还是有一些异于孙承宗的想法,虽然心里也在隐隐的浮现一个冲动,想向着孙承宗喊出一声:“知其不可而为吧!努尔哈赤的大军就在前方,咱们同心协力,能挡一天就算一天吧!”
情势实在太坏了,他不能不悲观的设想:“孙大人去后的辽东,能挡得住努尔哈赤的八旗铁骑吗?”
孙承宗如果致仕,朝廷当然会派人接替他的职务,而所派的人也必然是魏忠贤的人马……
装钉成册的邸报,以每日为一本,前有要目。除重要章疏全钞外,例行性及不重要的章疏,只摘录其事由及奉旨情形。
好不容易等到他的笑声停歇,他却立刻接着说起话来:“来,来,来,咱们来数数,自古以来,有多少忠臣良将,不是死于与敌军对垒的战场,而是死于朝中群小的诬陷——”
这样,反覆的想过来,想过去,心头的巨石一块接一块的堆叠起来,压得他胸口闷得有如要窒息,而且无法排解;难受的感觉如浊浪排空般的吞没了他。
她只专心读书,只有在偶尔不经意的时候才会想起魏忠贤和容青凤的名字来,但也只是发出一声轻叹就作罢了,在那一刹那间,心中浮起的念头也不过就是刘昭妃的话:“留着自己的性命,看别人的下场!”
被逮捕的东林人士,全部被刑毙于狱中……
首先被惨无人道的酷刑摧残而死的是汪文言,由于他不肯在供词中承认杨涟等人收受熊廷弼之贿,而身受毒刑,刑余仍不肯诬攀,便索性刑毙。
接着,矛头指向了一样为魏忠贤所痛恨的东林领袖赵南星。
于是,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顾大章全部成为贪赃者;然后,六个人都在许显纯的主持、安排下交给锦衣卫都督田尔耕来拷打追赃。
他裁军的原则当然是“汰弱留强”,连同不适任的将领也一并罢去,以节省用度;但,他的心里雪亮,应付了这桩,下一桩掣肘的事又将接踵而来了,他永远都得把力气用在应付魏忠贤的掣肘上!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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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拖延到七月里,饱受摧残的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被刑毙狱中,顾大章自缢而死。
商议完了之后的党羽们来向他说:“原先,以汪文言为由逮捕杨涟等六人,由汪文言的供词中牵连出来的是这六人‘贪赃枉法’而已,罪名不足以论死;不如将供词再做更改,改成是受杨镐与熊廷弼之赃,贻误军机,致辽东战败——那么封疆事大,便足以论死了!”
横竖只是“欲加之罪”,许显纯也就以“汪文言狱词牵连”为由,捉拿赵南星提问,横加羞辱,最后定他贪赃一万五千两,责令追回。
张裕妃貌美而个性直烈,当然更成了客青凤所必欲去之而后快的人,一样找不到罪名来“处置”,却被客青凤派太监强制将她囚禁在别宫,断绝她的饮食,要将她活活饿死;适逢天下大雨,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