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就在两天前她和他还按计划顺畅地交谈过呢。再打一次,另一端,电话机愤怒地跳起来。她对着话筒说道:“亲爱的,亲爱的,”她感到声音悄悄在颤动,呼出一口气,镇定一下。她说:“我在家里,等着你给我打电话。我不能去里约了。
听清楚了没有?我去不成。相反,如果咱俩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见面,那会让我非常快活。我需要你。我爱你。”
她刚挂上电话,有人敲门。真奇怪!在这个家,孤独一向是永久性的,孤独是常规,因此门铃的响声吓了她一跳。
惟一来访过的人,就是卡马格,一两次而已。通过门上的窥视孔,她认出那是邮递员:身穿蓝色制服,上面绣有黄色交叉字母。一切陌生的东西都让她觉得是死亡的前兆。不仅是因为两天前的夜里有人传染给她性病;而且传染给她恶性妄想狂,一种她不知道如何隐藏的脆弱本能。
她问邮递员:“你要干什么?”
“送电报。”一个坦率、正派的声音回答说。她怎么能猜得出是不是强奸犯又回来了呢。
“从门下塞进来吧。”
“需要签字。”
“塞进来!看了以后,我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