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馨叶举家迁往广州 辅助承哥与虎谋皮
。皇上下旨加征宁波的关税,就是要迫使宁波恢复原状,确保广州外洋贸易的繁荣。彩姐姐,承哥的这番分析,令妹妹好生佩服,当然赞同承哥放弃在宁波申办洋行。”
馨叶的这番话十分得体,既奉承了彩珠和潘振承,又显露出她的才华。潘振承和史德庵皆瞠目结舌看着馨叶。
彩珠略转过身子,发现潘振承痴情地看着馨叶,彩珠道:“振承,你光听我们姐妹俩说话,你该招呼史先生啊。”
潘振承客气地招呼道:“史先生请喝茶。”
“谢潘大人。”史德庵拘谨地捧起盖碗茶,低头吹茶面上的浮叶。
气氛有些尴尬,潘振承没头没脑地说一句:“史先生好福气。”
史德庵谦恭道:“托潘大人的福。”
潘振承愣住:“托我的福?”
史德庵亦一脸茫然:“潘大人不必当真,不才乃一句客套,并无确切含义。”
彩珠碰馨叶的手肘,两人叽叽咯咯笑。
彩珠收敛笑容:“还是让我来解释,史先生确实托潘某的福,在直隶官道,若不是振承叫馨妹妹和她二姨上马车逃避追杀,就不会有你们二位的良缘。史先生是知恩图报之人,以后,馨妹妹来潘园看彩姐和承哥,你可不要打翻醋坛子啊。”
史德庵连忙起身,拱手拜道:“拜托拜托,拜托潘夫人!拜托潘大人!”一厅人笑得前仰后翻,厅堂门口的潘有为笑得蹲地上叫肚子痛。馨叶略微笑笑,用凌厉的目光示意史德庵,史德庵局促地坐了回去。彩珠听到门外的笑声,叫道:“你们几个进来,见馨姨和史叔。”
潘家的儿女进了厅堂跪拜:“馨姨万福!史叔安康!”
彩珠指着他们:“这是长子有为,在番禺县学做童生;次子有勋在福建老家,振承的发妻所生;这是三子有度,是个筋斗猴儿;还一个是我和振承的掌上明珠,叫佳芸。”彩珠说着拍拍巴掌,“对了,振承收养了一个义子,叫潘有仁,在同文洋行做伙计。”
馨叶道:“我好羡慕姐姐一家。”
彩珠得意道:“那妹妹就常来,把你承哥的家当成你的家。”
馨叶和史德庵坐了个把时辰告辞。彩珠叫了两顶轿子,恋恋不舍目送轿子远去。
潘振承道:“夫人,他们走远了,你的戏也该完了。”
彩珠冷笑几声:“我是在演戏,老公的情妹妹上门看我老公,我还要强打欢颜逗你情妹妹开心。”彩珠说着愣怔良久,瞪着潘振承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史家夫妇放下那么好的地方不呆,偏要跑到广东来?我真想不明白。”
“她是从宁波来,不是苏杭。”
“宁波与苏杭差不多,我虽然没去过,常听人说江南是天下最好的地方。馨叶的行为如此反常,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史德庵是广州新任同知张轼衍的幕僚。”
“这个女人厉害,他老公在她面前像龟孙子。”
“你今天当他们面说那样话,有些露骨,什么把这当馨妹妹家呀,馨妹妹你常来看承哥呀,他们是义兄义妹史德庵你不要吃醋呀。”
彩珠的口气满是醋劲:“我不是帮你说出心里话么?自从宁波回来,你做梦都是你馨妹妹。那只鸳鸯玉佩从箱底翻出后,天天佩戴,还贴着胸口窝。”潘振承不好意思笑笑:“我不是什么都没瞒你吗?鸳鸯玉佩是个吉祥物,在宁波倘若没遇到馨叶,我真的缴了银票申办了洋行,后果不堪设想。我戴着它,仅仅是图个吉利,没别的意思。”
彩珠气恼道:“言不由衷。你当我看不出,她那双狐狸精媚眼会迷人还会勾人,你装模作样似乎很冷淡,可眼睛看她时那副傻相,恨不得把她含到嘴里。”潘振承苦笑不已:“既然夫人疑神疑鬼,我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