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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一条木腿的海龟 —— 8


    他大声问道:“她刚刚去世,你怎么已经知道了,又是杰思罗?”

    “这无关紧要。除非你当真想谈这事。”

    “你说的对,这无关紧要。”

    “纶我讲讲你正在写的那本书吧。

    “给我讲讲亚马逊尼亚吧。”

    “我不是为此而米的。”

    “你为什么而来,我很清楚。既然如此,巧得很,我正想……”

    “啧啧啧啧。”雷伯含笑打断他的话头。

    他放下杯子,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他的布袋,从里面取出三四瓶酒。

    “你真的喜欢喝那种中国茶?”

    “我起码已经十五年没有碰过伏特加了。”

    “我这一辈子大概喝过三回。”

    他们向第一瓶酒发起进攻。雷伯的话来了,这回他谈起了他白己,谈他讳莫如深的过去,谈他和绎夫·拉扎鲁斯一起去西西里岛以及铎夫当着他的面枪毙兰根和德格罗特那件事。他还谈到,另一次,他和铎夫一起站在丹吉尔的马拉巴塔灯塔附近,铎夫枪射海鸥,并怂恿他杀人报仇。雷伯肯定没有喝醉,因为那瓶格鲁吉亚伏特加他只喝了一丁点,所以,并不是酒精促使他回首往事。

    塔拉斯看得一清二楚:

    “他从来不可能大大方方地谈论爱情和友谊;过去接触到这些题目时,他总是非常不好意思,简直连别人也感到窘迫。可是我敢肯定,现在他把自己把往事告诉我,正是为了向我表达他对我的友情。”

    “不要把我灌醉。”塔拉斯说,此刻他自己已经灌了大半瓶酒。

    “我老家在格鲁吉亚,也就是说,我差不多可以算个俄国人,至少跟苏联沾点儿边。我身上既有美国人的血统,也有高加索人和乌克兰人的血统。尽管你的伏特加是格鲁吉亚货,也不会……”

    “酒是奈西姆从第比利斯带回来的。”

    “味道好极了。”

    “我不想用我的故事来烦扰你。”

    “别说傻话了,克立姆罗德君。你知道得很清楚,你的故事对我有多么大的吸引力,我是多么爱听。那个在纽伦堡想弄死三四十万纳粹分子的人叫什么名字?”

    “布尼姆·阿涅列维奇。他已经死了。某一天,他终于发现在东方国家再也找不到一块安身立命之地,于是他去了以色列。他是在六天战争中被打死的。当然,那时他已经改名换姓。”

    夜已降临。十点钟的刘候,雷伯说他饿了。塔拉斯站起来才走了几步,使得出结论:他的房子,恐怕包括房子所在的大西洋边这个岩石岬角,全都倾斜了。于是,他决定还是坐在围椅上不动为妙,心想,身边反正有世上最富最富的一名男仆在侍候他。雨已止,风已息,海上几乎毫无动静,必须屏息凝神才能听见类乎狗酣睡时发出的深沉呼吸。

    雷伯拿着他做的零陵香熏肉蛋卷从厨房里回来。他们一边吃蛋卷,一边喝着塔拉斯已经开始进攻的第二瓶伏特加。

    “还想听故事吗,乔治?”

    “如果必要,就编造几个吧。”

    “我本来就在编造,乔治。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接着他讲起了在奥地利与仇人的角逐、从萨尔茨堡到死山相互追踪、拜访西蒙·威森塔尔、铎夫·拉扎鲁斯的死以及遇见那个犹如惊弓之乌、带着四张不同姓名护照的人的经过。“他就是卡尔·阿道夫·艾希曼,你能想到吗?”

    塔拉斯睡着了。他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只觉得舌头软绵绵的。屋里悄无人声,他以为雷伯已经走了。他急急忙忙走下楼去。发现雷伯正操着葡萄牙语在打电话。

    “我煮了一点咖啡,”雷伯一只手捂住话筒说,“还没有凉,在厨房里。”

    他轮番使用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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