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特瑙山》 第一部分在绿野
在那儿插嘴时摇摆着发出怪叫声,把自己搅入酵母中。他们将是土生土长的。小牛犊,像母牛一样矮胖。他们将自己的一帮无赖交由警察棍棒处理,警察们想以我们的方式狠狠地搅动一下他们。生面团比我们走得更远。让这一星球变得阴郁的那些档案,无法成为个别人的性器官(Gemchte)。这些人只不过是必须马上吃掉这块蛋糕的执行机关而已。这些大自然的保护者永远无法去直截了当地摆脱掉他们的存在,他们始终只是使劲地抓住自己。是的。他们紧紧地抓住自己,他们只是在他人身上看到自己。而且代表大众。从不代表自己。始终代表大众。很可怕,但这是可行的!他们不让大自然复苏,他们把它唤醒。他们发出大声欢呼。在他们仔细观察它之前,任何一次露面在他们看来都是过时的。还有平流层中的空洞,对他们而言,这比他们看到的任何一切还要更为真实。他们的徒步旅行鞋踏进了其他人的轨迹。大自然始终是这时才刚刚开始,可是对于这些人来说,它又必须永远是作为过去的事物。他们越想试图接近它,它一定越是徒劳无益。他们就是以此为生的。大自然躲避着,但他们贪婪地抓住自己的淘气孩子,为了能够自吹自擂,他们踢他们。他们抓住他们,就像是他们完成的一件买卖,它永远是属于他们的!大自然是恐惧,可他们为它准备了自己的野营炉子,人人有份,从虚无中切掉。发生的任何一切无法预料,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而且他们在悲哀中早已算清楚了:一旦大自然苏醒过来,那么他们将和它一起走向光明。就让大自然将自己独特的灯光投向他们吧。摄像机的灯光亮如朝霞。每一次的注视都有严格的规定。他们永远无法走出自身,却相信征服,大概他们早就是被征服者了吧:所有的人都已经确信无疑。来客的目光有增无减。而舆论就像被堆积在盘子里的饭菜一样,被堆积在投过毒的土地上,饭菜在配菜时窒息。正如电影屏幕上的他们被自己的画面替代一样,想必他们也希望由他们自己代替风景。对看到的事物他们在情绪上准备得越充分,听起来就越不和谐。他们并不是通过诸如调整每一个瞬间、每一个视线来干扰什么,不,所看到的事物只有当它成为纯粹的经验时才可贬低。森林将成为画面。高山将成为画面。大自然将成为对象。它将成为某种在菜单上可以预订的东西,是存在的东西。它不再是威胁。它变成男跑堂的记事本上的一段记录,被安排、被点缀、被担保、被服务。是啊,他们希望自己面前那儿的路面被清扫干净,他们早将自己的生存丢弃在一边。他们可能是相信,有一个人在用一把小扫帚在他们面前奔跑,就像在玩冰上曲棍球似的吧?这样球道将越来越光滑,他们可以自己扔到球道前面去。或者,有一个跳跃助跑的斜坡直冲云霄,他们就可以完美地衬托出自己来了。
[一个男招待和一个穿着夜礼服的风度翩翩的年轻女人,在尽力帮助那位老年男人。那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女人在和他说着安慰性的话语。]
风度翩翩的年轻女人:
伐木工已经作好准备。他们将自己的活儿视为天经地义的工作。不过在林子里和林子前面坐着一些人,正在阻止他们的工作。而坐在那里的公园门卫的工作,算是比较大的了。它首先为我们打开了了解河滩风景真相的空间。噢,是啊!他们先是创造了风景,这些新时代的不识时务者。他们宁静而友好地居住在他们那些多户人家的小木屋里。他们遮住了这个国家,连天空也被遮住了。最后,在它身边聚集着孤独的人们。而其中有些人将废气区分为好的和坏的。我究竟怎样回避那些其他的漫游者走过的路呢?倘若没有这些土地保护者,这些人痴情地呆在属于他们的所有地方,那么,我们是否曾经了解过这些乡土呢?而且即便对我们身体健康的孩子,我们也要求不必如此被要求的东西:大自然!雨林!沼泽地!河滩!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