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日,豪威尔大法官已经消失七周了。
钱德勒知道这些,不用问罗约尔:罗约尔不再为帝国讨债公司工作了。他现在是尼亚加拉大学的一名文科生,他只在校园内做兼职,现在是地质学系的教学助理。去年夏天,他辞去魔鬼洞领航员的工作,留在学校工作。立志成为一名地质专业的大学生。他已不再拿枪。也没有必要拿枪。那天晚上兄弟两个在第四大街上开诚布公地在一起谈心之后,罗约尔再也没有提起任何枪的事情,钱德勒也没有再问起。钱德勒几乎在想,有枪吗?是真的吗?他那天晚上一直在喝酒,他的脑子混乱不清。
5
正如斯通克劳普经常说得那样,他们不会一直活下去的。
斯通克劳普这样说的时候是抱着乐观的态度的:警官,那个有病的老杂种,不会一直活下去的。但是朱丽叶把这看成是对她的警告,阿莉亚也不会一直活下去的。她要在阿莉亚还活着的时候尽力去爱她。
“哦,妈妈。你看起来真漂亮。”
阿莉亚没有吭声。好像没听见似的。她勇敢地说了那通话。坐在罗约尔旁边的座位上,阿莉亚终于同意坐车去市里风景角了。朱丽叶坐在颠簸的车的后部,紧张不安地看着妈妈的后脑勺。她对妈妈又气又爱。尼亚加拉大瀑布高中的秋季学期已经开始,她也开始在布法罗音乐学院选修声乐,朱丽叶感觉跟妈妈有些疏远,但是对她的爱却更真切了;妈妈对她不是那么热乎了,她对妈妈更宽容了。我又不是你,永远也不会是你。
“肯定是因为我这张波纳比家族的脸。所以没有要我的身份证。”
在停车场的入口处,罗约尔只报了一下名字——“波纳比”,他就被示意进场,坐入贵宾席。
穿过风景公园到达维多利亚眺望台,追思会就在那里举行,罗约尔和朱丽叶生平第一次看到阿莉亚是多么的紧张焦虑。越来越多的陌生人成群结队来到这里,折叠椅呈环形在草坪上排开。草坪刚刚修剪过,为了迎接这个特殊的日子。阿莉亚紧抓住她的两个孩子,突然恳求,“不会来摄影师吧,对不对?千万不要再受那种罪了。”
罗约尔安慰她说:钱德勒答应过了,不照相。他和组织者达成了协议,没有阿莉亚的允许不会照相的。
但罗约尔也很奇怪:怎么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呢?波纳比家想在一个公开场合保留些私人空间算不算合情合理呢?这会成为一次有争议的事件,涉及爱的运河和环境诉讼的双方群情高涨。新上任的尼亚加拉大瀑布市的市长(他因为提倡改革而获得多数选票,从而打败了共和党以及其他民主党候选人)会在追思会上致词,在追思会上讲话的还有城市改造执行委员会的成员,纽约卫生委员会的主席,爱的运河业主协会诉讼的一名官员。德克?波纳比的律师朋友也要讲话,其中一人是二战退伍军人。89岁的来自圣?约翰学院的拉丁语教师会在追思会上缅怀德克,称他是个“和事佬”。克莱德?考博恩,德克的老朋友,现在是一名功成名就的律师和企业家,会在追思会上声明他现在尼亚加拉大学谋到教授一职,在生态学研究领域崭露头脚全是仰仗了德克?波纳比。组织者没有联系上妮娜?奥谢克,但是原来爱的运河诉讼案件的其他人会做演讲。激进分子尼尔?拉蒂摩尔会主持会议。当地媒体兴奋地注意到,保护消费者权益运动领袖拉尔夫?纳德如果档期不冲突的话也会出席,并在追思会上讲讲德克?波纳比“传奇。”
纳德!他根本不认识德克?波纳比。罗约尔的心沉了下来。他讨厌这样,这将会成为一次政治聚会而不是他爸爸的追思会。
不管怎么样,这是给他爸爸正名,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罗约尔说,“妈妈,把帽檐放下来吧。你带着个傻傻的帽子就是因为这个,是不是?”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