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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或是波罗的海那里的邻居?或是高中某个朋友的妈妈?或者是他其中一个前女友的妈妈?说不定她下句话就是她和女儿都十分想念罗约尔。罗约尔是个粗心的男孩子,他很少费功夫去记那些他遇见的人的名字,以他孩子气的逻辑来判断:他反正还会再见到他们的,如果以后真的见不到了,那记着他们的名字又有什么用呢?而且罗约尔尤其容易忘记上了年纪的那些人的名字。他想不起来他住在大岛的那个所谓的姑妈到底叫什么名字,在学校的时候,过了一个夏天,他把许多老师的名字都忘了。
那女人好像明白罗约尔这会儿涣散的思绪类似于青春期的恐慌,她敏捷地走到罗约尔身边,用力握着他的手。她面带微笑,使劲儿拉着罗约尔。她比罗约尔矮几英尺,带着期待的神情抬头望着罗约尔,自然得如同花朵期待向往阳光一样。她轻声耳语:“我肯定认识你。没错。你是他的儿子。噢,这真是个 —— 是个奇迹啊。”女人用她纤细的双手捧着罗约尔的脸庞,大胆地倚在他身上,像个母亲一样轻轻吻着他的嘴。罗约尔完全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他本能地想推开她:这一定是个诡计,一个陷阱,罗约尔从小就被教育对长辈要彬彬有礼,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对他有所企图的女人。他如同扎了根一样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就像卡通片里一个倒霉的角色。那女人就近在咫尺,热情地凝视着他。她的眼睛有些朦胧,带着血丝,在罗约尔看来,这双眼睛却是美丽而深邃的,闪着淡褐色的光。她的皮肤晶莹剔透,绷在精致的脸颊骨上;太阳穴上显出几道淡淡的青筋。她脸上略施脂粉,深红色的嘴唇十分丰盈,罗约尔觉得很漂亮。她的紧身装有些松垮,从她的领口,罗约尔可以看到她苍白得有些吓人的皮肤,还有半露的酥胸。罗约尔感觉到一股冲动袭来,热情而温柔。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他非常得高兴,这一切太突然了。
“亲爱的孩子。我就知道是你。过来,来这儿!”
女人笑着拉过他的手。她还在抚摸罗约尔的脸颊,敏捷而轻盈地亲吻着他,就像蛾子掠过他的嘴唇,神秘得难以捉摸。罗约尔不敢伸手搂着她。她继续友善、亲密地抚摸着他,像母亲抚摸着孩子一样,慈祥却又带着几分责备。“快点。啊,快点。”他们就在两座高高的墓碑之间,这个隐蔽的地方或许只有孩子能找到,一座墓碑上立着一个神色凝重的守护天使,翅膀已经退褪色,另一座上挂了一面手巾大小的破国旗。女人抓住罗约尔的胳膊,觉得他脸上警觉的表情很好笑;她的吻和刚才相比更加热烈;她渴望的双唇亲吻着罗约尔,罗约尔张开嘴,碰到了她温润的舌头,像条蛇一样敏捷,挑逗着她的欲望。一个容易兴奋的年轻小伙子这会儿已经欲火高涨了。他六尺两寸的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凝固了,所有的血都涌向大腿根部,像一把巨大的木槌敲击着他。一阵混乱声传入他的耳朵。蜜蜂在头顶嗡嗡作响,墓地另一边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列货运火车驶过:就是那列从波罗的海1703号波纳比家门前飞驰而过的火车,它每次经过,总是震得窗户玻璃不停颤抖,阿莉亚就会苦恼地揉着太阳穴。“亲爱的孩子。你的头发、眼睛简直跟他一样。噢,我以前就知道。”女人踮起脚尖,光着的白皙的双脚颤抖着。罗约尔抓住她,起先有些笨拙,然后逐渐用力。太兴奋了!极度兴奋。就算在梦中,罗约尔也没有幻想过自己会有勇气解开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的宽松上衣,这个姿势像刀刃一样刺穿了他。罗约尔有些迷乱,头晕目眩他弯下腰去亲吻她苍白柔软的乳房,玫瑰花般的浅褐色乳头在他的吮吸下收缩变硬。女人开始呻吟,把罗约尔的头抱在怀里。“我知道。我就知道如果我今天早上来会碰到你。啊,这是奇迹。你。”他们躺在潮湿的乱草堆里。罗约尔的思想已经没有意识,像一盏灯,突然被关闭了。罗约尔的双手不顾一切地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