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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发光的连衣裙,她抬起臀部,掀起长裙,然后用力扯下内裤。事实上,她这样的举动深深吸引着罗约尔。他扫了一眼那女人苍白、纤细的大腿,还有她两腿之间的黑色地带。
突然间罗约尔感到害羞,他无法自己脱下裤子。他的双手太大了,笨拙的像钩子。那女人替他拉开了裤链,微笑着悄声说:“亲爱的孩子。亲爱的。”罗约尔感觉耳边的噪音越来越大。他正一步步被拖向尼亚加拉峡谷剧烈翻动的最深处。在“魔鬼洞”下狂热的水中,游船颠簸起伏,女人和孩子们惊恐地喊叫,罗约尔驾驶着船,沿着规定的方向前进,最后终于靠岸。现在,他和这个不知名的女人躺在一起,躺在彼此怀里,享受这突如其来的赤裸裸的亲昵。不能回头。除了向前以外没有其他方向。整个世界仿佛收缩成一块儿墓碑大小的面积,除了前进,这里没有其他方向。罗约尔笨拙地跪在女人面前,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炽热的、瘦长但很结实的身体压着她纤弱的身体。但是那个女人却挑逗地拉着他,喃喃道,快!快点!她的声带听起来好像绷得很紧。罗约尔的膝盖不停颤抖着。他也许只有14岁,由于没有过性经验而紧张失措。这时女人把他拉过来,一边爱抚,一边亲吻着他,好像罗约尔紧张颤抖的身体属于她,她十分熟悉,就像她自己的身体一样。她把罗约尔的阴茎引到她两腿之间的崎岖地带,然后进入,深深进入她那无比柔软的地方;柔软得令罗约尔难以置信;柔软得像酒精点燃的火焰;罗约尔沉醉在这火焰中,差点失控。那女人躺在草丛里,头发有些凌乱,像丝网一样散着脑后。“啊。啊。啊。”她立刻有了快感。很奇怪:罗约尔习惯于做爱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的女孩,或者那些假装亢奋的女孩;但是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性感而且充满渴望,与曾和他做过爱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她先是不断加快节奏,然后又慢下来,亲吻他,来回抚摸着他的后背,在罗约尔进入的时候,她轻轻地揉捏着他的阴茎;火一样的感觉淹没了罗约尔,女人苗条而有力的大腿紧紧夹住他,他把自己的生命力注入女人体内。女人颤抖着,扭动着,死死抓住他,好像他们同时溺水了一样。
我爱你。罗约尔紧咬牙关,克制着自己想要大叫的欲望。
清醒过来的时候,罗约尔正平躺在这个与他素不相识的女人怀里,他们亲密地拥抱着,好像他们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从高处一起掉下来一样。他们这是在哪儿,现在是几点?罗约尔的脑子一片混乱,对发生过的事情毫无印象。从小时候起,他睡觉的时候就不够放松,常常突然醒来,头脑一团混乱而且疲惫不堪,想着梦里发生的事情,但只能模模糊糊记得一点。现在,就在波蒂奇路上那座被遗弃的石头建的教堂旁边,就在这个墓地。女人低声在罗约尔耳边喃喃,亲吻着他,抚摸着他,罗约尔静静地躺了几分钟,脑子里一片空白。当他最终想起身要走的时候,女人迅速夹住了他的大腿,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背。她低声说:“不,先别走。我很孤独。我受不了。陪着我吧。不要现在就离开。”她的声音迷乱而沙哑。她开始有节奏地亲吻罗约尔,抚摸着他,揉捏着他;罗约尔就像被巨大的悸动包围,感觉着自己是在母亲子宫里里的婴儿。“别走。不要走。别现在离开我。”终于,罗约尔的下体又硬了起来。
2
一个热衷吹口哨的男孩儿。正是女孩儿所不能信赖的那类男孩儿。
那天。那天是罗约尔生命中漫长的一天。1977年10月的第一个星期五。和坎德西?麦卡恩结婚的前一天。他爱坎德西,永远都不希望伤害她。
可是:现在罗约尔怎么结婚呢?
他的心因羞愧而怦怦作响。就在罗约尔结婚之前,他已经对妻子不忠了。
就像朱丽叶所说的,在我们波纳比家族的人身上有一种诅咒。从人们说我们名字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