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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以前,老早了吧,那时她还在上高中,她曾经把自己锁在家里的浴室内,在沐浴之后对着一面小镜子“审视”自己的身体。哦,她差点昏过去!就像献血后的感觉一样难受。她看到在纤细的两腿之间,有一块古怪的突起组织,婴儿怎么可能从这么小的地方出来呢?
这次发现让阿莉亚在随后的几个小时里都惴惴不安、忧思虚弱、心生厌恶。也许直到现在,她都没能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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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儿。那张条子。那么显眼。像一声呐喊。梳妆镜支撑着便条。阿莉亚永远也不会想明白,她怎么会没有早点发现它,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它。
玫瑰红的酒店信纸,字体匆忙而潦草,阿莉亚很难一下子就看出是吉尔伯特的笔迹,上面写着:
就在那儿。那张条子。那么显眼。像一声呐喊。梳妆镜支撑着便条。阿莉亚永远也不会想明白,她怎么会没有早点发现它,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它。
玫瑰红的酒店信纸,字体匆忙而潦草,阿莉亚很难一下子就看出是吉尔伯特的笔迹,上面写着:
阿莉亚对不起——我不能——
我曾努力去爱你
我将走向我的傲慢将我吞噬的地方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
上帝不会原谅
以此为据,我解除我们双方的誓言
下面的地毯上有一支花押字银笔。一定是被随意扔到一边然后滚落到了地板上。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有五分钟?还是十分钟?),阿莉亚呆站在那里,颤抖的双手抓着纸条。她头脑一片空白。最后,她终于痛哭流涕,声嘶力竭的哭声将她的身体撕裂。
是不是,毕竟,她还是爱过他?
跑啊,跑!跑向你的生命。
终于熬到了黎明。奔涌咆哮的河流整夜在召唤他。就是在晚上他向上帝祷告,为了他必须完成的事业而祈求赐予他力量时,河流向他发出了召唤。来啊!这里有安宁。那是雷鸣之河,几个世纪前由塔斯卡洛拉① 命名。雷鸣瀑布。昂加拉印第安人将其命名为饥渴之水。贪婪地吞噬了粗心者和献祭者。那些纵身于滚滚洪流的人们轻而易举就忘记了忧苦得到了安宁。他猜不出有多少被上帝拒之门外的痛苦魂灵在这滔滔河水中寻得了安宁,他也猜不出有多少被上帝遗忘者因这一跃而又回归于上帝。当然还有成百上千像他这样的人,也许是成千上万呢。这要追溯至1500年,那时,北美这块地方刚开始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其中很多人都是异教徒,但耶稣依然施爱于他们。耶稣也会施爱于他。耶稣会让他忘却苦痛,如同十字架上的主如果愿意的话也会让自己忘记苦痛。但是主没有索求这样的慰藉,因为他是上帝之子,所以与生俱来没有罪、容不下罪或不存在渴求罪的欲望。主从未碰过女人,从没有在狂喜地屈服于女人被粗暴触摸时发出那样的尖叫。
黎明降临了,是时候了。他活得太长久了。27年零三个月!他们说他年轻,还大惊小怪地称他是天才,但是他对自己了解得更多。这一个日夜他过得太漫长。你接受这个女人作为你的法定妻子。不离不弃、至死不渝吗?正因为如此他无法忍受再多活一个时辰。从床上溜下来。褪下带着他们身体味道的睡衣。就在这个身份是厄尔斯金夫人的女人,他法定的妻子熟睡时,他看到,她仰面躺着好像从很高处落下的姿势,了无知觉,全无意识。她面带惊愕的表情,双臂向上,嘴像鱼的嘴一样张着,呼吸在口腔后部被阻碍住后发出了湿漉漉的摩擦声,看上去像傻瓜一样。这副姿势激怒了他,他真想用双手卡着她的喉咙用力挤压。跑啊,跑啊!别往后看。收拢了衣服和鞋子,踮着脚尖来到客厅,窗前清冷苍白的光芒照亮了这个过分装饰的粉红色华丽房间。蜜月套房,两个人的伊甸园。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