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持忠诚。他们可以逃避一种民主的控制,不管是什么形式的——也逃避任何社会责任。”
“这可是每个国家内部工会的事。”法比安说,笑望着手端一只盘子站在他身后的那位仆人,“不,多谢,我什么也不要了。”泽贝格接着讲:“我可不在乎被怀疑为工会的代言人……”
“那您是为什么呢?”比安卡?法比安叫道。
“住口吧。”她丈夫咕哝说。我望望比安卡。她的衣服确实开口太大了。
“我只是简单介绍,”泽贝格平静地说,“请原谅,夫人。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再是生活在十九世纪的资本主义社会。世界在剧变。工会将不顾一切。我担心,如果我们不能跟他们协商,他们会赢。”
“只要工会的领导大人们还是腐败的,”比安卡?法比安说,粗俗地笑着,“这就不难。咱们饭后还去赌场吗?”
仆人们再倒香槟。基尔伍德得到了一满杯威士忌。蜡烛轻微地颤动。
“当然了,咱们去赌场,比安卡。”泰奈多斯说,“可工会并不腐败,一点也不。泽贝格说得对,得跟他们协商。”
“那你们直接跟魔鬼协商好了。”约翰?基尔伍德说。
“约翰,”托威尔生气地说,“您不仅是个醉鬼、傻瓜,而且是一个没有节制的、血腥的傻瓜。我们真的要等到事情让工会言中吗?”
“这正是我要向你们提的惟一的问题。”泽贝格说,“为此我讲了圣地亚哥的事。我请求原谅,如果我让夫人们感到无聊的话。”
“我总是同样的赌法,零和左右的两个邻居加二十九。”比安卡?法比安说。她现在微微有点醉意了。
“明天上船!”帕斯卡勒越过桌子向我耳语说,“你们看上去美极了,你们俩。”
“帕斯卡勒,请别再这么讲。”昂热拉说。
帕斯卡勒笑了笑。
“昂热拉脸红了!真正红了!她还能脸红!但愿我也能够。哎呀,老天,我最后一次脸红是在什么时候?”
我又感到昂热拉的鞋尖踢到我的鞋上。
11十一点左右,这群人动身了。
昂热拉向我解释:“咱们开车去‘保安警’赌场。它位于十字架路的西头,在老码头附近。那是所谓的冬日赌场。夏天,从六月份起,‘棕榈海滩’开张,那是夏日赌场。它位于康托码头后面,在十字架路的另一头。”
“‘保安警’里非常舒适。那里也可以吃饭,在‘大使’餐馆里吃。那家餐馆的老板马里奥先生,真是了不起。”比安卡?法比安说。我们站在客厅里。夫人们围上她们的披肩,穿上貂皮和毛丝鼠皮小袄。昂热拉披的是一条网眼白披肩。客人们边聊边走向他们的汽车。我回头张望,手里拿着一张一百法郎的纸币。
“您找什么?”
“我很想给这里的仆人留下点钱。”
“您把它放在这碟子里吧。”克劳德?特拉博说,奇怪地望着我。那只碟子放在一张旧橱柜上,里面已经有几张钞票了。我将我的放进去。“您是第一位。”特拉博说。
“什么?”
“给仆人小费。其它票子是我放进去的,好在我的仆人面前保住面子。”
“您是说,这些亿万富翁没有谁……”
“没有谁。因此他们才是亿万富翁。今天在这儿的先生中有一位——我不能报出名字来——经常被邀请到我们家来,可是他从来不给仆人一点点,以至于帕斯卡勒有一天晚上对他讲:‘仆人们已经在议论您了。因此我给了他们五十法郎,说是您给的。’这位先生听了后大发雷霆,叫道:‘五十?您应该给他们一百,帕斯卡勒!这一下他们会讲我吝啬了!’”我们笑。“一百,跟您一样。您给得太多了。其他人分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