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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起用这位全权总代表,那位年轻的泽贝格。跟这个人能谈得拢。您来吧,咱们回夫人们身边去。”

    “这样吧,”帕斯卡勒说,“现在我还想领卢卡斯先生看看这房子。我们在这里非常幸福。一切全是按照我们的计划修建的——正如我们的游艇完全是一丝不苟地按照克劳德的设计修造的一样……我现在将卢卡斯先生拐走,昂热拉,宝贝儿,你允许我这样做吗?离开他十分钟你受得了吗?”

    “帕斯卡勒,请别这样!”她丈夫说。

    她哈哈大笑。

    “你看看昂热拉吧!当我看到一对热恋的情侣时……”她带我穿过房子。这里也是富丽堂皇,但不同于伊尔德?赫尔曼的房子,完全两样。我们最先来到一间大地下室里。那里有洗衣机和熨衣板。

    “我常常亲自洗熨我丈夫的衬衫和内衣。”帕斯卡勒说,“旁边是间缝纫间。衣服上的所有小东西我都是自己缝。”她穿着一身普齐牌服装,蓝、绿、橙三色交织。上衣的胸前部分造型独特,用背带挂在脖子上,裙子开口很高。她戴着非常珍贵的翡翠首饰。跟这些比起来,昂热拉的首饰虽然同样美丽,但没她多,少得多。

    “您亲手缝纫?”

    “这是我学会的职业。”帕斯卡勒靠在那台大洗衣机上,“卢卡斯先生,”她说,“我想让您知道我们的情况。不错,我们今天非常富有。但是天知道,我们并非生来如此。今天,我丈夫在西班牙、摩洛哥、希腊、意大利和德国都有酒店集团。战后,当我们相识时,他在图卢兹有一座小客栈,是从一个叔叔那儿继承来的。我不知道还有谁在一生中比他更勤苦地工作过。最初我们有时生活得很艰难,我得不时地重操我的模特儿旧业,好帮着挣钱。克劳德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辛苦挣来的。我协助了他。我想让您知道这个。”

    “我感谢您的信任,夫人。”

    “还有,”帕斯卡勒说,“昂热拉和我,我们是真正的朋友。她自由自在,可以想干啥就干啥,有足够的钱。但是我非常希望她能找到伟大的爱情。如果你们俩之间产生了爱情,一场伟大的爱情,那么您绝不能欺骗昂热拉。她受过一次骗。我不相信她还能经受第二次。”在我们的头顶上,我们听到有一辆车从碎石子上沙沙地驶过来。“第一批客人到了。”帕斯卡勒说,“您是好人。您爱昂热拉,我爱昂热拉,请您叫我帕斯卡勒。我可以——您的名字是什么?”

    我告诉了她。

    “我可以叫您罗伯特吗?”

    “当然了,帕斯卡勒。”

    “您绝不能让昂热拉不快乐。”

    “当然不会。”

    “永远不欺骗她。”

    “永远不。”我说,心里想,我已经多么深地骗了她啊。

    5这一下他们相继来了。一辆辆车驶近了。

    仆人们把香槟送到平台上。我注意到,除了我,没谁给帕斯卡勒带鲜花。客人们笑容满面,相互交谈,喝酒吸烟,在鲜花怒放的落地花瓶之间来回走动。帕斯卡勒介绍我认识所有这些“大富豪”。人们有点怀疑但主要是有兴趣地打量我。一家保险公司的代理人,这毕竟是件新鲜事!

    约翰?基尔伍德来时就已经喝醉了,是他的司机送他来的。基尔伍德长得瘦削,面色痛苦,眼圈深陷,脸孔突出,汗腺粗大。即使端着杯子,他的手也在颤抖。他手里一直端着一只杯子。他的燕尾服皱巴巴的,衬衫上有威士忌的斑渍。他紧抓着杯子,好像那是他最后的支撑似的。他毫无节制地猛喝——他是唯一喝威士忌而不喝香槟的人。

    “您好。”他对我说。

    “您好,基尔伍德先生。”

    “我已经被捕了吗?您是来带我走吗?”

    “见鬼,您别瞎讲了,约翰。”英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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