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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眼就看得出来。啊哈,我多么高兴……你可不能老这样孤身流浪!”

    “夫人,”我说,“我谢谢您。如果您想做我的同盟者,我满足您的任何我能够满足的愿望。”

    “您是个疯子。”帕斯卡斯说,“满足愿望!还从没有哪一位客人带给我这么多鲜花!”我请求“花月”的皮埃尔给我送了一大束花,然后把它从“庄严”酒店带来了。它就放在客厅里,在壁炉旁边,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帕斯卡勒的画像,是昂热拉画的。只画了帕斯卡勒的头部,用一层薄纱遮盖着。我觉得那是一幅非常成功的画像。

    “您的这身燕尾服真时髦。”帕斯卡勒说。

    “这是昂热拉为我挑选的。”我骄傲地说。我也为这身燕尾服而骄傲。它轻盈、透气,薄薄的,却又那么合身。特拉博穿着一身黑西服。

    “她是带着爱情挑选它的。”帕斯卡勒说。

    “住口吧,帕斯卡勒。”她丈夫说,“可怜的昂热拉难为情得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肯定,”帕斯卡勒说,“因为她也恋爱上了。你别吱声,昂热拉,我是个女人,我看穿你了。祝福你,卢卡斯先生。安静,纳芙塔利!”

    那只猎犬吠叫起来。它想要人抚摸它。帕斯卡勒侧身向前,抓挠它。她爱这只狗,这也看得出来。

    “您叫它什么?”

    “纳芙塔利,”帕斯卡勒说,“纳芙塔利,以色列的儿子。您瞧,在本国出生的以色列狗就叫做沙布拉。沙布拉,这是仙人掌的果子——外表坚硬粗糙满是刺,里面的肉很软很甜。年轻的沙布拉就是这样的:坚硬粗糙真正有刺——有一颗生性敏感的、几乎是多愁善感的心灵。纳芙塔利也是如此——倔强、狂野,老添乱,性格忠诚、驯顺、温柔。对,我的好狗,是的,我的最好的……”

    “您想查出赫尔曼是怎么死的。”特拉博说。他手端一只杯子,跟我走到平台的一头。

    “对,这是我的任务。”

    “这任务不简单。”

    “您以为是什么呢?事故?自杀?谋杀?”

    “不是自杀,”特拉博平静地说,“赫尔曼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这我也对那位缉税官说过。他叫什么来着?克斯勒。”奇怪,我想,克斯勒对此可是一字未提。为什么没提?

    “您排除了事故的可能。那就是谋杀了?”我问。

    “是谋杀。”特拉博平静地说,“趁您没再问,先说出答案。那可能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所为,今天晚上您将认识的所有人当中的任何一位。我当然是指:让别人干的——雇请某位职业杀手。原则上就连在游艇上的比奈特夫妇和西蒙夫妇也可疑。他们跟赫尔曼也有生意往来。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职业杀手出了差错。他得到的任务肯定是将赫尔曼炸上天去。”

    “他以及那些船员。”

    “那些可怜虫,是啊。”特拉博说,“以为可能是比奈特夫妇和西蒙夫妇当然是想入非非。但其他人,我们其他人,我们大家都可疑,这不用讲!”

    “哎呀,”我说,迅速取出一张名片和一支圆珠笔,“您能不能替我写下您的客人的名字来?我不知道它们是如何拼写的,我不想问。”

    “好的。”他将名片垫在平台的胸墙上写。我又收起圆珠笔和名片。

    “所有这些人,”特拉博说,“都跟赫尔曼有生意往来。”这我可是才听说。克斯勒不知道此事吗?很可能不知道。“有经过大力伪装的生意往来——当然是因为税法和外汇法。但他们全都跟赫尔曼银行做他们的生意。包括我,卢卡斯先生。我为什么要撒谎?我也可以有理由撒谎,像大家一样。您会很困难的。现在,一旦钻石伊尔德重新恢复过来,大概就要由她来继续管理银行了。天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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