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拉门
。贞能看完,不禁潸然泪下。
“强右卫门!”
“到!”
“我是想再问一些具体情况,心情急切。可是现在我要把这封信交给主公大人过目。你在这里稍事休息。”
“遵命。”
“我准许。你可以随意坐,也可以躺下来休息。一定累了吧?”
“不,不累。”
“肚子,怎么样?饿了吗?”
“……其实,想喝点粥什么的。”
“我会吩咐的。好了,你的脚随意放吧,安心休息一会儿。”
贞能走了出去,对一个部下交代了些什么后,匆匆忙忙地朝大廊下的里屋跑去。
夜色很深了,本丸的里屋依旧鼓声清脆,烛光透亮。
宾客殿上坐满了两国的重臣,上座上坐着家康和信长。
信长面色轻松,手持酒杯,点着他喜欢的小舞和小鼓,看得入神。
家康在这里虽然内心焦急万分,但是又不能在大家面前表露出来。
交杯换盏间,突然提了句:“长条的我军怎么样了?”
他们的安危虽然总记挂在心里,可家康还得强颜欢笑,保持平时的淡定,没有向信长示弱,不能让他骄傲地认为“如果没有我的援助,德川家此刻只能灭亡”。
家康强迫自己不显示出比他更强的出兵欲,即便是弱小国家看到眼前的情势,也不在心理上输给他。从弱冠之年与信长在清洲城会面以来,直到现在,两人平分秋色。
虽然当时已经从侍臣那里听说了强右卫门来的消息,他仍然表情极其沉着。
“是吗?哦哦。”只说了这一句。
还在津津有味地欣赏小姓武士跳着他自己点名要的小舞。
过了一会儿,一节舞结束,鼓声也停息后,他才开口说:“织田大人,”他把杯子又洗了洗,
“请允许我离开片刻。听下人说长条来的信使已经到门外等候了。”说完飞也似地站了起来。
他静静地走出去后,问道:“贞能在哪里?”来到室外昏暗的走廊下时,他的声音已经将心底的焦急表露无遗。
“啊,主公。”
“是贞能吗?从长条过来的那个叫鸟居强右卫门的,我要亲自问他城中的具体情况。他现在人在哪里?”
“属下把他带过来吧。”
“太麻烦了,不用那样。我直接去更快。”他催促贞能带路。
贞能在前面小跑起来。家康也大步走着。强右卫门在门口的最靠边的房间内。那里的仆从没见过家康,惊慌失措。
奥平贞能一推开厚厚的门板,走进去后便大声喊道:“强右卫门!强右卫门!主公亲自过来了哟!”
他是担心强右卫门太过劳累躺在那里,所以预先通告一番。
没想到强右卫门还在原来的地方,以原来的姿势一个人坐着。
只有角落里一张矮矮的带腿小饭桌上,有一碗看起来被喝过的粥。
强右卫门退到较远处跪伏在地。
“就是那个人吗?”
家康随意坐了下来。后面赶过来的家臣们劝他用垫子或者凭肘几,可他并没有要用的意思。他注视了强右卫门片刻。
“你可以说了。”在贞能的催促下,强右卫门才开口。他说自己是奥平贞昌的家臣,又细述了城中的穷困和苦战情况。
家康边听边点头,不时掩住眉梢。
“强右卫门,你在九死一生的环境中来这里送信。现在可以放心了,岐阜的援军已经到了,家康明天天亮也会出发。最晚两三天也可以到达长条……你辛苦了。你就别再回长条了,留在这里,好好休养。”
因为已经完成了使命,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