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们——几位连烟也没抽的太太,几位男子汉:鲍里斯。达维多维奇,艾哈迈德。纳扎罗维奇,还有那个一成不变的叶戈尔,——我把他们全都带进了一个微妙境地:不能盯着看,转过头去似乎也不太合适,既然我展示的是谈话的对象,而内衣却在轻风飞扬!——百慕大三角的一片神奇风景,——但是立刻,我又带着最天真无邪的神情掩上了衣服,我很快就完事了,依靠自己的淘气举动,我悄悄地达到了高潮,甚至连一点痕迹也没露,有时候,我就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自娱一下,难怪克休莎要用她那个温情的小指头戳着我,怀疑我有表现较晚的少女裸露癖,又怎能不染上这种癖好呢,既然每个人都要看我,不管是穿游泳衣还是穿皮袄,都要盯着看,就像是看一个女演员,不过时间将流逝,我们的好时光也不比冰球运动员的更长久,我拒绝老女人们的无耻,她们目光凶狠,想挽回失去的时光,她们最好还是去上吊。只有你,亲爱的克休莎,还能在我心中唤起那种甜蜜的痛感!
但是,我那些新朋友渐渐摆脱了那些突如其来的(我记得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在讲到这个词的时候总要说:要写两个“h”)难堪,他们说:胡说八道!他绝对不是什么斯捷潘!他看上去什么模样?——就是斯捷潘的模样啊,我有些心虚地反驳说,他浑身酒味,还亲热地提到了一个叫玛尔法。格奥尔吉耶夫娜的人。您没把车牌号记下来吗,伊林娜。弗拉基米罗夫娜?——连想都没想到!——不懂事的姑娘……不过他们也常换车牌,就像换副手套一样!——艾哈迈德。纳扎罗维奇感叹道,大家都同意他的话:就像换副手套一样,而我也沉思起来:他们会突然换一副手套吗?
不过,难道他的鼾声是装出来的?他在睡梦里还尿湿了裤子,早晨起来的时候,眼睛能看到湿印,鼻子也能闻到那股味道,不过,出于交际界的礼貌,为了照顾到我的客人们那脆弱的情感,我先前并没有提到这件事,我的客人们满怀非常军人化的情绪,说道,要不要马上揭露这些人?比如说,揭露这些斯捷潘们,把他们的阴谋诡计记下来,送给该看的人。我并不十分明白,该看的人是谁,因为,在我生活过的那个世界里,该看的人全都是些外人。
而在这里,该看的人则是些与该看的人完全相反的人,如果接受他们的生活准则,也就是伴随着许多非常意外之转折的冒险,因此,我当然只会张大嘴看着他们的发现,他们甚至连反驳的机会都不会给我,就像是面对一个脑筋不开窍的处女,由于自己的美丽,她受到了惩罚,但是还好,不是一辆大卡车,这时,我又想起了斯捷潘早晨盯着我看的那对疯狂的眼球,于是,我又疑惑起来,他们也许是对的?
啊,我想,就是这样!是真的,我的斯捷潘说他不记得那块青斑,他是演得有些过头了,他装疯卖傻,还编造了那些关于玛尔法。格奥尔吉耶夫娜的胡言乱语,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想起了他喝汤的模样,他怎样用手指头捞肉吃,——于是,又是一阵新的怀疑:他真是一个细腻的演员啊!
克休莎!他们完全是在嘲笑我!——您读过那个吗?您读过这个吗?——哪儿去找那些东西呢,再说,也没有时间把什么都读个遍啊!他们用渊博的知识来纠缠我,折磨我,我听他们的,他们又耻笑我!——我听着听着,就愤怒起来!
我猛烈地愤怒起来,如果不这样的话,那就既不会有战场,也不会有我疲惫不堪的逃亡,什么都不会有!但是,我猛烈地愤怒起来,我说道:他们不会让这事白白过去的!叶戈尔,弗拉基米尔。谢尔盖耶维奇的叛徒,当真激动起来:让我来亲你一下吧!而那条聪明的蛇,鲍里斯。达维多维奇,制止了我:不要着急!我们最好来想一想,该如何拯救您!——哎呀,鲍里斯。达维多维奇!—— 一位矮个女士央求道,她穿着一条肥大的克林普纶裤子,由于伤心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