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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禅的影响(上)
悟者,是自家闭门凿破此片田地,即非傍人篱壁、拾人涕唾得来者。李杜复生,不易吾言矣。(《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

    一句话,是开始系统地用禅来讲诗。这对不对?昔人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持否定态度的,有的说禅和诗是两回事,不能扯在一起;有的说严羽虽然大喊至当归一之论,可是道理多有不圆通处;还有的甚至说,对于佛理,严羽也是多有未知。这里不是研讨《沧浪诗话》的对错,可以只说他是怎样以禅喻诗的。《诗辨》一说:

    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頞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

    《诗辨》四说:

    禅家者流,乘有大小,宗有南北,道有邪正;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若小乘禅,声闻辟支果,皆非正也。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小乘禅也,已落第二义矣;

    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学汉魏晋与盛唐诗者,临济下也;学大历以还之诗者,曹洞下也。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

    《诗辨》五说:

    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有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诗法》一三说:

    须参活句,勿参死句。

    《诗法》一六说:

    学诗有三节:其初不识好恶,连篇累牍,肆笔而成;

    既识羞愧,始生畏缩,成之极难;及其透彻,则七纵八横,信手拈来,头头是道矣。

    《诗法》一七说:

    看诗须着金刚眼睛,庶不眩于旁门小法。

    这里讲学诗的门径是“参”,所求是“妙悟”,作诗要“不落言筌”,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不只理是禅家的,连话头也是禅家的。

    现在看,《沧浪诗话》是顺应以禅说诗的风气,集中讲了讲,并向前迈了一步。这结果,诗和禅就更加靠近,有不少人,学诗作诗,总是强调由悟入手,而趋向淡远清空的意境。

    13.3.4神韵说

    宋朝以后,文人引用禅理来讲诗的还有不少。如金末元初的元好问,诗和诗论的大家,也曾说:“诗为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家切玉刀。”再举明朝的几位为例,如谢榛说:

    体贵正大,志贵高远,气贵雄浑,韵贵隽永,四者之本,非养无以发其真,非悟无以入其妙。(《四溟诗话》一)

    如屠隆说:

    诗道有法,昔人贵在妙悟。……如禅门之作三观,如玄门之炼九还,观熟斯现心珠,炼久斯结黍米。(《鸿苞》十七)

    如钟惺说:

    我辈文字到极无烟火处,便是机锋,自知之而无可奈何。(《隐秀轩文·往集》)

    僧人普荷说得更加明显:

    太白子美皆俗子,知有神仙佛不齿。千古诗中若无禅,雅颂无言国风死。惟我创知风即禅,今为绝代剖其传。禅而无禅便是诗,诗而无诗禅俨然。从此作诗莫草草,老僧要把诗魔扫,那怕眼枯须皓皓。一生操觚壮而老,不知活句非至宝。吁嗟至宝声韵长,洪钟扣罢独泱泱。君不见,严沧浪。(《滇诗拾遗》卷五)

    他们重妙悟,重无烟火,有的还明白表示自己的诗论是继承严羽。

    此后,还出了个继承严羽,并发扬光大,理论自成一家的,那是清朝初年的著名诗人王士禛。他字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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