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以外,也许你还发现了其他什么情况?”这时,梅森先生精神抖擞,充满活力,象在不断提问似的,甚至同他的老朋友说话时,仿佛也有点儿颐指气使的口吻。
“反正不算少吧,”验尸官仿佛经过深思熟虑,而又一本正经地回答说,“那姑娘右眼底下和左边太阳穴上,有好几处可疑的伤口或是伤痕,奥维尔;嘴唇和鼻子上也有,好象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可能被什么东西——比方说,一块石头,一根手杖,或是他们发现漂浮在那儿湖面上的一支划桨——砸过似的。她几乎还是个小伢儿呀,奥维尔,至少从模样儿和身段来看——是个非常俊的姑娘——不过也许并不太规矩呗,这我就马上说给你听。”验尸官说到这儿,沉吟不语,掏出一块大手绢,大声地擤了一下鼻涕,跟着细模细样地捋了捋胡子。“我还没有时间请医生上那儿去;此外,要是来得及,我打算星期一在这儿亲自验尸。我已关照卢兹兄弟殡仪馆的人今天就去那儿,把她的尸体拉来。不过,迄今所有已经掌握的证据里头,奥维尔,最可疑的就数住在三英里湾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孩子所作的证。他们是在星期四那一夜步行去大比腾打猎、捕鱼的。我已关照厄尔把他们的姓名记下来,发传票,下星期一传讯他们。”
接着,验尸官把他们就同克莱德邂逅一事作证时所说的话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要得!要得!”地方检察官时不时嚷了起来。显然,他对此深感兴趣了。
“还有一件事,奥维尔,”验尸官继续说道。“我关照厄尔跟三英里湾那儿一些有关人员,比方说,那儿的客栈掌柜、邮政局长、那边镇上的执法官,通了电话。不过,唯一见过那个年轻人的,好象就是往返于三英里湾与沙隆之间的那条小汽船的船长:穆尼船长,说不定您也认识这个人吧。我已给厄尔留了话,也得发传票传讯他。据他说,早期五早上大约八点半左右,要不然正当他的天鹅号头一个航次即将开往沙隆之前,就是这个年轻人(或者是一个模样儿酷肖他的人)手里拎着提箱,头上戴着一顶便帽(那三个猎人碰上他时,他头上戴的是一顶草帽)——登上汽船,买了去沙隆的船票,后来在沙隆上了岸。据船长说,还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小伙子。很活泼,衣着也很讲究,看来很象来自上流社会的一个年轻人,而且还非常傲慢。”
“是啊,是啊,”梅森附和着说。
“我也关照厄尔同沙隆那儿的人——不管他找什么人都行——通了电话,看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客人在那儿上岸,可是到昨儿晚上我离开那儿为止,好象没有一个人能记得起来。不过,反正我已留话给厄尔,要他把此人的外貌特征打电报通知避暑胜地所有的旅馆和附近各火车站,因此,只要此人在这儿附近某某地方,很快会找到他的。我想,您一定也会按我的意图去做。不过,我说,现在您最好给我一张许可证,让我去提留在冈洛奇车站那只手提箱。也许里头就有什么我们应该了解的东西。我打算亲自去提。然后,要是来得及,我想今天到草湖、三英里湾、沙隆走一趟,看看还能发现什么其他情况。不过,我担心,奥维尔,这显然是一起凶杀案。您只要想一想:此人带那个姑娘先是到了草湖旅馆,后来在大比腾客栈登记时又换了另一个名字;还有,他让她把她的手提包留在火车站,他自己的手提箱却带在身边!”海特意味深长地摇了摇脑袋。“这些都不是一个诚实的年轻人干的事,奥维尔,这您也明白。现在我闹不明白的是,她父母怎么会让她跟这么一个男人出走,首先他们压根儿还不认识他哩。”
“这倒是实话,”梅森很委婉地回答说,不过,他心里又非常好奇地在想:现在至少部分已经肯定,这个姑娘可不那么规矩,竟然与人私通!而且,毫无疑问,是跟南边哪个大城市有钱的年轻人私通。他经办这个案子,也许就会出人头地,扬名四海!他立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