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有利。他可以借此重振自己正在动摇中的政治威望,说不定甚至还可以解决本人前途这一问题。不管怎么说,反正他对此是极为关注的。现在,梅森一见到海特,便没遮拦地对这个案件露出热切的兴趣。
“哦,这事怎么样,海特?”
“哦,奥维尔,我刚从大比腾回来。我觉得自己好象给您寻摸到一个案子,可得让您多花一点时间啦。”
海特凸起大眼睛,这可比他刚才含糊其词的开场白要意味深长得多了。
“您是说那儿湖上淹死人的事吗?”地方检察官回答说。
“是的,先生。就是这件事,”验尸官回话说。
“您自然有理由认定那里头有鬼,可不是吗?”“哦,说真的,奥维尔,我认为,毫无疑问,这是一起凶杀案,”海特阴沉的眼睛露出忧郁的闪光。“当然,最好还得谨小慎微,这我只是跟您一个人说的。因为,哪怕是现在,我还不能绝对肯定说:那个年轻人的尸体可能并不在湖底。不过,我总觉得非常可疑,奥维尔。昨天和今天,至少有十五个人用划子整天价在那个湖的南面一带来回打捞。我关照几个小伙子到各处测量湖水的深度,哪儿都没有超过二十五英尺的。但到现在为止,连此人的影儿他们也没有找到。昨天,他们才打捞了一两个钟头,大约在下午一点左右,倒是把女尸给打捞上来了。她还真是一个非常俊的姑娘呀,奥维尔——很年轻——依我看,不会超过十八或二十岁。不过,这事有些细节令人非常可疑,让我不得不想到她的同伴并没有溺死在湖里。说实话,我觉得,过去我从没有见过哪个案子比这更万恶不赦了。”
他一面说,一面开始在他那破旧的、鼓鼓囊囊的衣服右边口袋里掏摸东西,终于把罗伯达那封信掏出来,递给他的朋友,随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这时地方检察官正在看信。“是啊,看来这一切确是相当可疑,可不是?”他一看完信就这么说。“您说男尸至今还没找到。不过,您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看她对这件事能提供什么线索?”
“没有,奥维尔,我还没有见过哩,”海特慢条斯理、若有所思地回答说。“我这就把原因给您说说。事实上是,昨儿晚上我在那儿就决定,最好还得先跟您谈谈,然后我再采取什么行动。目前我们这儿政治局势您是了解的。这么一个案子,如果处理得恰当,很可能对今年秋天的舆论产生影响。我当然不认为我们非要把这一刑事案件跟政治掺和在一块不可,但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设法把这个案件处理得对我们更为有利呢。因此,我觉得还是最好先来看看您再说。当然罗,如果说您要我去,奥维尔,那我就去那儿走一趟。只不过,依我看,说不定最好还是您自己去,调查清楚,这个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再了解一下此人的各方面情况。象这一类的案子,我们要是能弄它个水落石出,那末,从政治视角来看,可能会有什么意义,这一点您自己是明白的。而我认为您亲自出马去办这个案子,才是最适当也没有了,奥维尔。”
“谢谢您,弗雷德,谢谢您,”梅森得意扬扬地回答说,又用那封信轻叩着桌子,向他的朋友乜了一眼。“刚才您这意见,我可非常感激。而且,我想,最正确的处理办法,大概您心里已有了谱。您能肯定说,除了您自己,再没有别人看过那封信吗?”
“只见过那个信封呗。而且,就是那信封也只有那儿客栈老板哈伯德先生一个人看过。他告诉我,说他是在她衣袋里发现这封信,便一直把它保管好,深怕在我到达那儿以前会丢失了,或是被人拆看了。他说,他一听见溺死的消息,觉得这里头也许有鬼。用他的话来说,那个年轻人神色那么慌张——真是怪得很。”
“敢情好,弗雷德。那末,这件事暂时对谁也不再说什么,好吗?当然罗,我马上就去那儿。不过,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