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公室和军官食堂打电话,报告飞机已修好了,可以随时起飞。”
“那是11点半,先生。”巴克准尉说道。
在囚室中,戴维·拉扎雷夫又扫视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他想,他一直在踱步已有30分钟了,但时钟上面才指着9点钟。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但看来像才是短暂的一瞬间。诚然,身陷囹圄,时间对于意识来说在要着奇特的花招。时钟毕竟是准确的。他和米什金都万万没有想到,时钟转动的速度加快了一倍以赶上他们一生中所耽误的100分钟时间,或者两只时钟注定要在11点半完全与国室外面的时钟相同步。
在11点钟,简·格雷林正在从海牙给西柏林的市长打电话。
“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市长先生?”
“我不知道。”那位感到十分恼火的柏林官员大声说道,“英国人说,他们快要把那台该死的发动机修好了。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从民航机场用一架英国航空公司的客机。从航线上抽出一架飞机来只是运两位乘客到以色列去,但我们会支付额外的费用的。”
“嗯,我要告诉你,再过一个小时,‘弗雷亚’号上的那些疯子将排放10万吨的石油。”简·格雷林说道,“我的政府将要英国人对此负责。”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从柏林传来的声音说道,“整个这件事是胡闹。”
在11点半,巴克准尉关上了发动机罩,并爬了下来。他走到一架墙式电话机跟前给军官食堂打了电话。基地司令接了电话。
“飞机准备好了。”机械师说道。
那位皇家空军的军官转身面向聚在他周围的人,包括那位莫阿比特监狱的典狱长和四位广播电台的记者。记者们手持与他们的总部相连通的电话筒。
“故障已经排除了,”他说道,“飞机将在15分钟之内起飞。”
他们透过食堂的窗户,观看到了那架雅致的小型专机在被牵引到阳光之中。驾驶员和副驾驶员爬上了飞机,接着起动了两台发动机。
典狱长走进囚犯的牢房,告诉他们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他的手表指示的时间是11点35分。墙上的挂钟也指着这个时间。
两位囚犯仍然一言不发,被押上了宪兵队的英吉普车,随同那位德国狱吏乘车穿过了柏油碎石路面,来到等候着的喷气式飞机跟前。他们没有回顾一下便登上了舷梯,在座位上坐定了下来。他们后面跟着一位空军的军需军士,在“教员”号飞往本-古里安机场的途中,他将成为惟一的另一位乘客。
在门点45分,贾维斯空军中校打开了两只油门,“教员”号从加托机场的跑道上升空了。遵照空中交通控制官员的指令,飞机利索地转入了从西柏林飞往慕尼黑的南行空中走廊,并消失在蔚蓝色的天空中了。
不到两分钟时间,四位广播电台的记者都从加托的军官食堂向他们的听众作了现场实况广播。他们的声音传到了世界各地,向听众报告,在“弗雷亚”号首次提出要求的48小时之后,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已踏上了航程,正在向以色列、向自由飞去。
在“弗雷亚”号高级船员和水手们的家中,家人们都听到了无线电广播。在四个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各地的30户家宅中,母亲和妻子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孩子们都问妈妈为什么在哭泣。
在“阿盖尔”号西侧构成一道屏障的拖船和清洗剂喷洒船队中,这则消息也传播了开来,大家都松了口气。无论是科学工作者还是船员,对自己无法对付10万吨海上溢油,都没有丝毫的疑问。
在得克萨斯,石油巨头克林特·布莱克沐浴在星期天上午的阳光中,他在吃早餐时,从全国广播公司的播音中听到了这则消息,他大声喊叫了起来:“该死的,也正是时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