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2名突击队员召集了起来。
“我们必须设想,当局即将让那两个杂种离去,”他对他们说道,“过几个小时,他们就将从柏林起飞前往以色列。他们将在四个半小时之后到达那儿。所以,在今天傍晚,或者是今天夜里,如果他们说话算数的话,那些恐怖分子将撤离‘弗雷亚’号。
“他们朝哪个方向去,我们还不知道,但也许是朝荷兰方向去。在那一侧的海面上没有船只。当他们离开‘弗雷亚’号3海里远时,皇家海军的专家将登上‘弗雷亚’号去排除炸药,离那么远时,小型低功率发射式引爆器就无法引爆炸药。但那不是我们的任务。
“我们要捉拿那些杂种,而我想对付那个叫‘斯沃博达’的家伙。他是我的,懂吗?”
大家一个接一个地点着头,有几个人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他们所受的训练就是为了行动,而他们已被剥夺了这一次机会。现在,他们捕获猎物的本能是很强烈的。
“他们搞到的汽艇比我们的快艇要慢得多。”法龙继续说道,“他们将先驶出去8海里,但我估计,在他们离到达海岸还有三四海里的地方,我们将赶上他们。我们在空中有‘猎人’号飞机,与‘阿盖尔’号是可以联络上的。‘阿盖尔’号将为我们提供我们所需要的航向。我们在接近他们时将使用探照灯。我们找到他们之后,就把他们于掉。伦敦说,没有任何人对俘虏感兴趣。不要问我为什么;也许他们想要那些人的老命,其中的原因我们是搞不清楚的。他们已把这个差事交给我们了,我们就要把事情办成。”
在几海里以外的地方,迈克·曼宁上校也在注视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随着时钟的滴答声逝去。他也在焦急地等待来自柏林的消息——机械师们已完成“教员”号飞机发动机的修理工作。在半夜三更时,他在自己的睡舱中无法人睡,等待着那道令人胆战心凉的命令——发射炮弹,摧毁“弗雷亚”号和它的船员,而当时传来的消息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美国政府已突然改变了它前一天日落时所持的态度,远非是反对释放被关押在莫阿比特监狱中的囚徒,远非是准备摧毁“弗雷亚”号以求阻挠释放囚徒,华盛顿现在并不反对。但他现在主要是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一阵阵纯粹是宽舒的感情波涛。给他下达的杀人命令已经被撤销,除非……除非仍然会出某种岔子。只有到了两位乌克兰的犹太人降落在本-古里安机场的时候,他才会对他那道葬送“弗雷亚”号油轮的命令已成为历史而感到完全放心。
9点45分,被关押在加托基地亚历山大兵营四室中的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已从他们在8点钟服用的麻醉剂的效应中清醒过来。几乎在此同时,亚当·芒罗挂在各个国室墙上的时钟开始走动起来,秒针开始沿着表盘转动。
米什金摇摇头,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感到昏昏欲睡,头脑中稍微有些迷迷糊糊。他把此归因于晚上没有睡好觉,有几个小时无法人眠,而且心情又激动,他对墙上的时钟扫了一眼,时间是8点零2分。他知道,当他和戴维·拉扎雷夫被人领着穿过文书室朝四室走去时,那儿的时钟表明时间是8点整。他伸了个懒腰,从睡铺上一骨碌下了地,开始在国室里踱起步来。5分钟之后,拉扎雷夫在走廊的另一头也做出了与此非常相似的举动。
亚当·芒罗闲逛着走进了机库,巴克准尉仍然在“教员”号右舷那台发动机上摆弄着。
“怎么样啦,巴克先生?”芒罗问道。
那位服役时间已很长的机械师从发动机的内腔中钻了出来,带着恼怒的神情俯视着那位平民百姓。
“先生,我能问一下,我应该这样演多长时间的戏?发动机好极了。”
芒罗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10点半,”他说道,“再过整整一个小时,我要你给机务人员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