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现在发生这种故障是灾难性的。但故障已经发生,故障会被排除的,现在正在排除之中,即令是在我们说话的这个时刻。”
当德雷克思考的时候,出现了一会儿的静默。
“我想要由四位不同国籍的电台记者目睹起飞的情景,各人都应与他的总部保持直通联络。我想要每位记者对起飞作现场实况报道。他们必须来自‘美国之音’、‘德国之声’、英国广播公司和法国的法国广播电视局。所有电台都用英语广播,都要在起飞之后的5分钟时间内进行广播。”
简·格雷林听起来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将确保加托机场的皇家空军人员允许这四位记者目睹起飞的场面。”他说道。
“他们最好是这样。”德雷克说道,“我将把放油的期限放宽3个小时。在中午,我们开始把10万吨原油排入海中。”
线路切断时响起了咔哒一声。
那个星期天上午,本亚明·戈伦总理正坐在耶路撒冷他自己那间办公室的桌子旁。安息日已经过去,那天是一个正常的工作日。时间也是在10点钟过后,比西欧时间要迟两个小时。
荷兰总理的电话几乎还没有挂断,“摩萨德”的特工小组已在把从“弗雷亚”号上发出的信息传回到以色列去,这些特工人员在鹿特丹的一间公寓中栖身。他们比外交渠道要快一个多小时。
总理的安全事务私人顾问给他送来了“弗雷亚”号无线电通话的记录稿,并一声不响地把稿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戈伦很快阅读了稿子。
“他们的用意何在呢?”他问道。
“他们在采取防备措施,以防止有人冒名顶替囚犯。”顾问说道,“那种手法是明摆着的,让两位年轻人化装一下,使人初看起来像是米什金和拉扎雷夫,随之而进行冒名顶替。”
“那么,谁将在这儿——以色列辨认真正的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呢?”
安全顾问耸了耸肩膀。
“站在瞭望台上的某个人,”他说道,“他们在这儿必须有位一眼就认得出那两个人的同伙,更可能是米什金和拉扎雷夫能够认得出来的某个人。”
“认出来以后呢?”
“可以设想,某种信息或信号必须传递到某个宣传部门以进行广播,以向‘弗雷亚’号上的人证实,他们的朋友已安全抵达以色列。收不到那个信息,他们将认为自己是上当了,并开始采取他们的行动。”
“他们一伙的另外一个人吗?在这儿?以色列?我不准备接受那个。”本亚明·戈伦说道,“我们也许不得不为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做东道主,但再也不能有任何别的人。我想要把那个瞭望台置于秘密监视之下。当那两个人到达时,如果瞭望台上有任何人从他们身上收到信息的话,我想要对他盯梢。必须允许他把信息传送出去,然后把他抓起来。”
在“弗雷亚”号油轮上,上午的时间过得特别慢,使人难以忍受。每隔15分钟,安德鲁·德雷克便在他那架便携式收音机的整个波段上搜索,收听“美国之音”或英国广播公司“世界节目”的英语新闻广播。每个电台都播送着同样的消息:飞机没有起飞,机械师仍然在“教员”号出故障的发动机上工作。
9点钟过后不久,由德雷克指定作为起飞见证人的四位电台记者获准进入加托基地,他们由宪兵护送到军官食堂,并在那儿享用咖啡和饼干。他们与位于柏林的总部建立了直通电话,通过总部又与各自的国家开通了无线电广播线路。他们之中谁也没有遇到过亚当·芒罗。芒罗已借用了基地司令的私人办公室,正在与伦敦通话。
在“阿盖尔”号巡洋舰的背阴一侧,“短剑”、“长剑”和“短弯刀”三艘快速巡逻艇在系泊处待命。法龙少校在“短剑”号上把特种快艇勤务处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