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邦德那样想入非非了。
“请霍姆斯上校参加危机对策委员会,当然,只是以咨询的资格。”
“当然,夫人。”
“准备好召集联合审议小组开会。我指望你在中午获悉恐怖分子的要求之后,召集这次会议。”
在300海里以外的北海对岸,上午的时间才过了一半;而荷兰方面的活动已到了近乎发狂的程度。
在海牙的海滨首府中,简·格雷林首相和他的一班人马,正在组织伦敦卡彭特夫人所设想的那种危机对策委员会。首要的任务是要了解,像“弗雷亚”号这样一艘油轮在海上受损的情况下,在人员和环境方面可能会由此而产生什么样的灾难,而且要了解荷兰政府所面临的各种可能性。
为了获得这方面的情报,同样,各行各业的专家正在被召集起来,以便提供有关海运、水面浮油、潮流、流速、流向、气象预报,乃至军事选择等方面的专业知识。
德克·范·格尔德,在送去了“弗雷亚”号9点钟通话的录音磁带之后,奉简·格雷林之命驱车返回马斯控制中心站守在甚高频无线电报话机旁,以防“弗雷亚”号在中午12点钟之前再次发出呼叫。
他在10点半钟却接到了哈里·温纳斯特鲁姆打来的电话。这位海运界的巨头在鹿特丹市希尔顿旅馆的楼顶套间中已吃完了早餐。然而他对自己那艘油轮遇到灾难仍然一无所知。很简单,没有任何人曾想起要给他打电话。
温纳斯特鲁姆打电话来是为了询问“弗雷亚”号油轮的进程,他想,到那个时候,油轮应早已进入外航道,而正在缓慢而又小心翼翼地朝内航道行驶,该驶过欧罗港一号浮标已有好几海里了,船的航向不多不少该是82度半。他指望大约在吃午饭的时间可随同他那些知名人士一起,离开鹿特丹去观看“弗雷亚”号进入人们视域的场面,而潮水在那个时候会到达最高水位。
范·格尔德为没有打电话到希尔顿找他而表示了歉意,又小心翼翼地解释了在7点半钟和9点钟所发生的情况。从电话线的希尔顿一端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温纳斯特鲁姆的第一个反应也许是会提到,这艘被扣押在西方地平线以外海面上的油轮价值1.7亿美元,船上装载着价值回。4亿美元的原油。但他考虑的是人,所以最终说道:“那儿有我的30个海员,范·格尔德先生,从现在起,让我对你说,如果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由于恐怖分子的要求不能得到满足而发生三长两短的话,我要荷兰当局负责人亲自对此负责。”
“温纳斯特鲁姆先生,”范·格尔德说道,而他在自己的生涯中也是当过船长的,“我们正在尽我们的最大努力。恐怖分子关于‘弗雷亚’号四周海面撤离船只的要求正在不折不扣地照办。他们还没有提出他们的基本要求。首相现在已返回海牙的办公室,他也正在尽力而为,他将在中午到这儿来,以便听取从‘弗雷亚’号下次发来的电话。”
哈里·温纳斯特鲁姆放回手持送受话器,透过起居室户外风景如画的窗户而朝西方凝视着天空,他那如梦一般美妙的油轮正停泊在那儿的公海上,而带枪的恐怖分子却登上了油轮。
“取消开往马斯控制中心的车队,”他突然对他的一位秘书说道,“取消香摈酒午餐,取消今天晚上的招待会,取消记者招待会。我要走了。”
“哪儿去,温纳斯特鲁姆先生?”那位感到莫名其妙的年轻女郎间道。
“到马斯控制中心站去,自个儿去。在我走到车库之前让我的汽车在那儿等着。”
那位老人说完之后便迈着笨重的脚步离开套间朝电梯走去。
在“弗雷亚”号的四周,海面上的船只正在撤离。荷兰的海上交通控制人员与位于弗兰伯勒角和费利克斯托的英国同事们紧密协作,把海上的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