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会的。但有件怪事情,在西方,人们会说,我那样盘算是不对头的;但在克里姆林宫里,他们知道我是对的。”
“为了这个……人民大众的起义,你准备玩命吗?”拉森问道。
“如果我必须的话。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我爱那个国家。那儿的人民,胜过爱自己的生命。那是我的有利条件。在离我们这儿方圆100海里的范围,没有别的人爱其他东西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要是早一天的话,索尔·拉森也许会赞同这位狂热分子的话。但在这位身材魁梧、老成持重的挪威人心中,有某种使他感到惊奇的念头正在萌发出来。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憎恨到足以要杀死他的地步。在他的头脑中,有一个声音在私下里说道:“我才不关心你那一套乌克兰的梦想,斯沃博达先生。你不能毁了我的船员和我的油轮。”
在萨福克海岸线的费利克斯托,英国海岸警卫队的官员很快转身离开了他的海岸无线电台,并拿起了电话听筒。
“给我接伦敦环境事务部。”他对话务员说道。
“天哪,那些荷兰人这次自己也遇上了问题。”他的副手说道,他也已听到“弗雷亚”号和马斯控制中心站之间的通话。
“那不仅仅是荷兰人,”这位老资格的海岸警卫队官员说道,“看看这幅地图。”
墙上是一幅北海整个南半部和英吉利海峡北端的地图。从图上可以看出,萨福克的海岸与马斯河口遥遥相对。这位海岸警卫队的官员已用可擦拭记录笔标出了“弗雷亚”号夜间的泊位。它恰好位于两处海岸的中途。
“如果油轮爆炸的话,我们从赫尔到南安普敦的海岸也将盖上一层一英尺厚的石油。”
几分钟之后,他正在与伦敦的一位文职官员说话,那位官员是部里有关部门中专门负责水面浮油污染危险的人之一。他的这一番话使得伦敦那位官员早晨的第一杯茶水都变凉了。
德克·范·格尔德设法在首相的私邸找到了他,当时首相恰好要动身到他的办公室去。港务局董事长曾再三恳求,终于说服了内阁办公厅的年轻助手把电话转给了首相。
“简·格雷林。”他对话筒中说道。当他听着范·格尔德的汇报时,他的面孔板了起来。“他们是谁?”他问道。
“我们不知道,”范·格尔德说道,“拉森船长是在读一份预先准备好的声明。不允许他说声明文本以外的话,也不准回答问题。”
“如果他是被胁迫的,也许他是不得不证实已放上了炸药。也许,那是吓唬人的。”格雷林说道。
“我认为情况不是这样,先生,”范·格尔德说道,“你是否要我把录音带给你送来?”
“是的,马上送来,用你自己的汽车,”首相说道,“直接送到内阁办公厅。”
他放下话筒,走到他的大型高级轿车跟前,他的心里犹如乱麻一团。如果威胁确实是真的,在这个晴朗的初夏清晨发生了他任期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他的汽车离开了路旁的镶边石,后面照例跟着警车,这时,他向后倾着身子,尽力想理出一些他需要优先处理的事情。
当然,马上召开一次内阁紧急会议。新闻界的人很快会知道的。许多人已听到了船上与海岸之间的通话。有人在中午之前就会去向新闻界通风报信的。
他将不得不通过驻在英国的大使馆通知许多外国政府。授权成立一个由专家组成的紧急危机对策委员会。幸运的是,自从几年前发生南摩鹿加入的劫持事件以来,他已接触过一些这方面的专家。当他的汽车在首相府大楼前停下来时,他看了一下他的手表,时间是9点半钟。
在伦敦,“危机对策委员会”这个词组,尽管还没有人说出口,但已在酝酿之中了。环境事务部常务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