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队的长机之间的通讯联络中断了,”克伦斯基说道,“那是千载难逢的一次。”
“虽然那是偶然的。”赖可夫冷若冰霜地说道。他从大使们那儿已经获悉,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将受到公审,并将把飞机劫持者们究竟如何先在公园里从一位克格勃官员的身上抢劫身份证件,然后冒充一位克格勃官员钻到飞行甲板的情况都公诸于世。
“有没有这样一类的问题,”维希纳耶夫的支持者皮特里耶诺夫问道,“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可能是杀死伊凡南科的凶手呢?”
气氛是紧张的。
“根本不可能,”佩特罗夫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知道,那两个人来自利沃夫,而不是基辅。他们是没有获准移居国外的犹太人。当然,我们正在进行调查,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牵连。”
“如果有这样的牵连的话,我们将肯定会被告知的是吗?”维希纳耶夫问道。
“那是不用说的,同志。”鲁丁咆哮着说道速记员被唤了回来,会议进而讨论卡斯尔唐的进展情况和购买1000万吨饲料用粮的问题。维希纳耶夫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施加压力。赖可夫尽力在说明,苏联正在获得熬过今冬明春所需的小麦数量,而在武器水准方面所作的让步是最小的;但克伦斯基对这一点持有异议。不过,科马罗夫被迫承认,如果立即运进1000万吨的过冬饲料用粮,将可使他马上动用同等数量的库存粮,从而避免全面屠宰牲口。马克西姆·鲁丁微乎其微的优势仍然保持未动。
散会时,那位苏联的元老把瓦西里·佩特罗夫拉向一旁。
“这两位犹太人与行刺伊凡南科有什么牵连吗?”他问道。
“可能的,”他承认道,“我们知道,特尔诺波尔的抢劫事件肯定是他们干的,所以,他们很明显是打算离开利沃夫以为他们的叛逃作准备。我们从飞机上采集到了他们的指纹,与他们在利沃夫生活区的指纹是对得起来的。我们还没有找到与基辅谋刺现场的脚印相匹配的鞋子,但我们仍然在搜寻那两双鞋子。最后一件事,我们从撞倒伊凡南科母亲的那辆汽车里采集了一块掌纹。我正在尽力从柏林内部搞到那两个人完整的掌纹。如果两者对得起头来的话……”
“制定一个计划,一个应急的计划,对于切实可行性提出一份研究报告,”鲁丁说道,“把他们消灭在西德的监狱里。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有件事,如果可以证明他们是行刺伊凡南科的凶手,给我打个招呼,不要对政治局说。我们先把他们消灭掉,然后告诉我们的同志们。”
佩特罗夫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在苏俄,欺骗政治局就像赌博时下最大赌注。一失足,即粉身碎骨。他回想起了两个星期以前鲁丁在乌索沃郊区的火炉边对他说的话。政治局中6比6相持不下,如果伊凡南科命赴黄泉,他们自己一派的六个人中有两个人即将改换门庭;这样,王牌就荡然无存了。
“很好。”他说道。
1月中旬刚过,西德总理迪特里希·布希便在绍姆堡老王宫隔壁总理府的私人办公室中接见了他的司法部长。西德的政府首脑正仁立在外面风景如画的现代化玻璃窗旁,目不转睛地观望着冰冻的积雪。这幢新建的现代化政府办公大楼耸立在联邦总理广场的上方,里面的温度高到足可以穿衬衣的程度,这座位于河畔的城市在1月份是冰冷刺骨的,然而大楼里丝毫没有受到严寒的影响。
“这个米什金、拉扎雷夫事件怎么样了?”布希问道。
“说来奇怪,”他的司法部长路德维格·费希尔承认道,“他们所抱的热诚合作态度,超出了人们所能期望的范围。他们像是急于要受审,刻不容缓。”
“太好了,”总理说道,“那正中我们下怀。要速战速决,让我们把它了结掉。他们是怎样合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