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只有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可以办到那一点。”
“那么,必须设法使他们离开那个地方。”德雷克用下结论的口吻说道,“我们必须发起第二次行动以使他们到达特拉维夫,并保证他们的生命和自由。否则的话,那就前功尽弃。”
“现在出了什么事呢?”卡明斯基重复说道。
“我认为,”德雷克说道,“我们需要找出一种办法,我们来订一个计划,我们来执行这项计划。他们不能在柏林坐着等死,他们的头脑里藏着像那样的一项秘密,是不能这样坐等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对莫斯科来说,要根据事实来做出推断是不会花费多长时间的。他们现在有线索可以追查了,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是谁在基辅干了那件事。然后,他们将开始筹划报复。我们必须使他们无法得逞。”
苏联驻华盛顿大使怒气冲冲的不友好态度,与他那位波恩同事的勃然大怒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两天之后,驻波恩的俄国外交官便与西德外交部长会晤。他坚持认为,联邦德国政府拒绝将两名杀人犯交给苏联或东德当局,就是明目张胆地破坏他们之间到那时为止所形成的友好关系,而且只能被视为一种敌意的举动。
西德外交部长感到十分不安。他私下里希望“图波列夫”号客机是降落在东德的跑道上。他抑制住了自己而没有指出,既然俄国人始终坚持西柏林不是西德的一个组成部分,那么,他们应该去与西柏林市政院商谈。
大使再三陈述了他的情况和理由:罪犯是苏联公民,受害者是苏联公民,民航班机是苏联的领土,违法行为发生在苏联的领空,而凶杀发生在东德主要机场的跑道上,或者仅离开跑道几英尺高的空中。因此,罪行应按苏联的法律,或者最起码是按东德的法律,进行审讯。
外交部长尽可能有礼貌地指出,所有的先例都表明,飞机劫持者可以按所抵达的国家的法律接受审讯,如果那个国家希望行使那个权利的话,这决不是低毁苏联法律程序的公正合理性……
他私下里想道,那是见鬼。在西德,从政府、新闻界直至公众,谁都没有丝毫的怀疑,引渡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将意味着克格勃的审讯、袋鼠法庭和行刑队。何况他们是犹太人,那又是另一个问题。
1月份的头几天对于新闻界来说是平淡无奇的,西德的新闻界正在借此题材大做文章。保守而又强大的阿克塞尔·施普林格派报纸坚持认为,不管两位飞机劫持者已犯了什么样的罪行,他们应该受到公正的审判,而公正的审判只有在西德才能得到保障。联合政府的中流批柱——巴伐利亚州的基督教社会联盟正采取同样的方针。某些方面的人士,就最近克格勃在飞机劫持者所逃离的利沃夫地区进行镇压的问题,向新闻界提供了大量准确无误的情报和耸人听闻的细节,从而暗示从恐怖中逃离出来是一种合情合理的反应,尽管逃离的方式并非无可指摘。另外,近来从政府机构中又揭露出一名身居高位的共产党间谍,而政府对莫斯科采取和解方针的话,则不会提高政府的名望,何况地方选举迫在眉睫……
部长已从总理那儿收到了指令。米什金和拉扎雷夫,他告诉大使,将在西柏林尽快接受审判,如果证明有罪的话,或确切地说,当证明有罪时,将被判处应得的徒刑。
周末的政治局会议开得十分激烈,再一次没有使用磁带录音机,速记员也不在场。
“这是一起暴行,”维希纳耶夫厉声说道,“又一桩有损于苏联在世界上威望的丑闻。根本就不应该发生。”
他的言外之意是,那仅仅是由于马克西姆·鲁丁日益领导不力才发生的。
“那是不应该发生的,”佩特罗夫反唇相讥,“要是元帅同志的战斗机按照惯例在波兰上空把那架飞机击落的话。”
“在地面控制和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