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人向他们主动提供了一位来自右翼集团的知名律师,费用由捐款支付,也许是德国人的捐款,也许是从美国保卫犹太人同盟来的捐款。他们回绝了他。他们想使审判变成一个举世瞩目的场面,他们将就克格勃在乌克兰镇压犹太人的恐怖行动提供大量的细节。”
“是一位右翼的律师想那样吗?”
“到磨里的都成粉,迎头痛击俄国人,如此等等。”费希尔说道,“不管怎样,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愿意承认有罪,并陈述情况恳求从轻判刑。他们坚持这一点。如果他们这样干,而且声称手枪是在飞机碰到申费尔德机场的跑道时偶然打响的,那么,他们的辩护可获得部分成功。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他们的新律师正请求将谋杀罪减轻为凶杀罪。”
“我想,我们可以同意他们的那个请求,”总理说道,“他们会被判多重的刑?”
“加上劫持飞机在内,15到20年徒刑。当然,他们在服刑三分之一之后可以被假释。他们年纪轻轻的,才25岁左右。他们到30岁便可出狱。”
“那是坐5年牢,”布希咆哮着说道,“我关心的是今后的5个月时间。世事淡忘,过5年时间,他们将成为存档备查的材料了。”
“嗯,他们对一切都供认不讳,但他们坚持说手枪是走火。他们声称,他们只是想用自己所知道的惟一方法奔赴以色列。他们将按那个意思,即凶手,服罪。”
“让他们如愿吧,”总理说道,“俄国人是不喜欢这样的,但横竖都一样。他们犯了谋杀罪应该以命偿命,但现在来说,那实际上是等于20年徒刑。”
“还有一件事情,他们想在审判之后被转到西德的监狱中。”
“为什么呢?”
“他们像是对克格勃的报复感到惊恐不安。他们认为,在西德要比在西柏林安全一些。”
“废话,”布希哼着鼻子说道,“他们将在西柏林受审坐班房。俄国人做梦也不会想在柏林的牢房里进行清算、他们不敢的。不过,我们可以在过了差不多一年时间后作一下内部调动,但现在还不行。干吧,路德维格。如果他们希望合作的话,要快刀斩乱麻。但在选举之前,不要让新闻界来打扰我,还有那位苏联大使。”
在日本千田,初升的太阳在“弗雷亚”号的甲板上闪闪发光;油轮在试航码头上已停泊了两个半月。在75天的时间中,油轮已变了样子。它日日夜夜顺从地停泊在码头上,而犹如蚁群一般的油轮建造者在船上的每一个部位挤进挤出。船体上纵横交错铺设着几百英里长的管道和线路——电缆、输运管道、软管和皮线。犹如迷宫一般的电气网络都已连接了起来,并已经测试过;复杂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泵系统已经安装和试车完毕。
与计算机相连接的各种仪表已经各就各位;这些仪表可以操纵货油舱的灌满和排放;可以使油轮向前飞速推进,也可使它停车;能够使它一连几个星期保持在罗盘的任何一个航向而无需用手操舵;既可以观察油轮上方的星体,也可以看到船体下面的海床。
食品舱和冷藏库已经完全安装好,可以使船员们维持几个月的生活。家具、门上的球形把手、灯泡、厕所、厨房灶具、集中供暖设备、空调设备、电影院、桑那浴室、三个酒吧间、两个餐厅。床、睡铺、地毯和挂衣架也都安装完毕。
油轮的上层建筑有五层楼面,已从一只空壳变成了一座豪华的旅舍;它的驾驶台、无线电报室和计算机室已从回声四起的空舱变成装满了嗡嗡作响的综合数据库、计算器和控制系统。
当最后一批工人收拾好他们的工具而留下它了然一身时,它在规模、动力、载重量、陈设的豪华和技术上的完美程度方面,就人的技术在海面上所能达成的而言,都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