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来了。”
“唔,我们称他为‘狐狸’——奈杰尔·欧文。在60年代和70年代里,他一直指挥与我们搞对抗的活动。后来,他担任了六年英国秘密情报局局长的职务。”
“一名间谍?”
“间谍的头目,指挥间谍的人!”德罗兹多夫纠正他的说法,“不是一回事,他是最好的指挥官之一,你为什么对他感兴趣?”
“昨天,他来到莫斯科了。”
“上帝!你知道他来干嘛?”
“不知道!”格里申撒谎了。德罗兹多夫两眼专注地盯着他,他不相信格里申不知道。
“与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已经跳出来了。现在,你控制的是科马罗夫的那些穿黑色制服的暴徒,对吗?”
“我只是爱国武装联盟安全部门的头目!”格里申顽固地说。
“不管什么区别,身份都是一样的。”老将军喃喃自语地说。他陪着格里申走到门口。
“如果他来了,告诉他,到我这儿来喝杯茶!”他对正在离开的格里申大声说。接着,他又低声地说,“卑鄙的家伙!”然后,狠狠地关上了门。
格里申告诫他在移民局的情报员,他需要知道奈杰尔·欧文爵士或者特肖先生,是否还有再次进入莫斯科的可能。
第二天,陆军尼古拉耶夫将军接见了俄罗斯最大的官方报纸《消息报》的记者,该报社把它当做独家新闻看待。因为,这位老战士从来不接见记者。
表面上,这次接见是为了庆祝这位老将军即将来临的74岁寿辰,所以开始的问题,是关于他的健康的一般性询问。
会见的地点,放在伏龙芝军事学院内,军官俱乐部的一间秘密的屋子里。老将军告诉记者,他的身体很好。
“我的牙齿还是我自己的,”他张嘴让大家看了一下,接着说,“我不需要眼镜,我比你们这个年龄的、自以为了不起的年青人走得还快。”
那位40刚出头的记者相信他的话。摄影师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士,她以敬畏的目光,凝视着这位老将军。她曾听她的爷爷讲过,他54年前曾跟随这位年轻的坦克指挥官进入柏林的故事。
谈话转到了国家现状的话题。
“可悲!”科尧大声厉声地说,“非常糟糕!”
“我想问,”记者提示他,“在二月份的总统大选中,您是否准备投爱国武装联盟党和科马罗夫的一票?”
“我永远不会投他的票的!”将军坚定地说,“他们都是一伙法西斯分子,我不愿意以干净的手触摸他们。”
“我真不明白!”记者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还以为……”
“年轻人,千万不要认为,我会对科马罗夫的那些假爱国主义空话信以为真。我见过爱国主义者,目睹过人们为它而流血;看见过好多人为它而牺牲。我们必须辨别真伪,你知道吗?科马罗夫这个人根本不是爱国者,他讲的话都是些胡说八道!”
“我明白了。”记者说。
其实,他根本不明白,他完全不知所措。“但是,有许多人都认为他对俄罗斯的计划……”
“他为俄罗斯制定了一个血腥的计划!”科尧大叔厉声地说,“想想看,我们这片土地上流血的事件还少吗?我不得不费力地看完那份该死的资料,我不想再看见它了。那个人是个法西斯。年轻人,我的一生都在为反法西斯而战。在库尔斯克与他们战斗,在巴格拉季与他们战斗,我跨过了维斯图拉河,也在那里的地堡里呆过。”
“不管是德国人还是俄罗斯人,法西斯就是法西斯,他们都是……”他本想使用俄语中描述人体隐秘部位的40个词中的某个词语骂人。但是,由于有一位女性在场,他使用了“坏人”这个词语。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