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一点是明确的。”记者提出他的看法,“俄罗斯需要树立某种信仰。”
“是需要信仰,但是,许多人的信仰并不是少数民族的那种宗教信仰,而是俄罗斯本地某个人的废话。该怎么解释那些政治家的欺诈行为,那些腐败的官僚与匪徒携手并肩能做什么好事?”
“但是,科马罗夫准备清除那些匪徒。”
“那个该死的伊戈尔·科马罗夫就是依靠匪徒来提供资金的,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认为,他那么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他当政之后,这个国家的财权将控制在歹徒手中。听我说,年轻人!不管掌握国家的武装力量的人是谁,只要他还以军服为荣,他就不应该让那帮穿着黑色制服的暴徒们担当保卫祖国的责任。”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老将军伸手拿过来一份当天的报纸,示意记者看后面一页。
“昨天晚上的电视节目里,你看见过那个神父了吗?”
“鲁萨科夫神父,那个传教士?没有。为什么要问到他?”
“我认为他走的路是正确的,而这些年来,我们却一直走错了方向。恢复上帝和沙皇吧!”
这场访谈引起了轰动,并不是因为它的内容,而是因为被访谈的人不一般。俄罗斯最著名的老战士公开谴责科马罗夫!俄罗斯国土上的每个军人,将会从报纸上读到了这个消息,两千万退伍老战士中的大多数人,都会读到这条消息。
这次访谈的内容,通过报业辛迪加《我们的陆军》周刊全文发表了,这个刊物的前身,就是俄罗斯各个军营里都订阅的《红星》杂志。国家电视台播报了要点,有线广播重复了要点新闻。自那之后,这位老将军再也不愿意接受更多的访谈了。
在基塞尼尔大街旁的房间里,库兹涅佐夫面对着毫无表情的伊戈尔·科马罗夫,几乎掉下了眼泪。
“总统先生,我真搞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假如在这之前,让我来预测全部俄罗斯人当中,谁是爱国武装联盟和您本人的最坚定的支持者,我肯定会说是尼古拉耶夫将军。”
站在伊戈尔·科马罗夫的旁边,凝视着窗外积雪的阿纳托利·格里申听完他的话之后一声不吭。然后,那个年轻的宣传部长回到办公室,继续给新闻媒体打电话,企图限制传播渠道,以减少对科马罗夫的损害。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很难将科尧大叔的谴责解释为丧失理智的老糊涂。因为,那显然是假的。他惟一的借口是,那位将军可能把事情全搞错了。但是,关于爱国武装联盟的资金来源问题,越来越棘手了。
假如能在下一期《觉醒》周刊和《祖国》月刊上,同时发表针对该论题的评论文章,就可以全面恢复爱国武装联盟的地位。不幸的是,这些报刊和期刊仍然无法出版,新的印刷机器现在刚刚离开美国的巴尔的摩。
在爱国武装联盟的总统办公室里,科马罗夫最终打破了寂寞。
“他看过黑色宣言了,不是吗?”
“我想,他看过了。”格里申说。
“首先是印刷厂爆炸,接着是与大主教的秘密会面,现在又是这件事情。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这是个阴谋,我们正遭到敌人的破坏!总统先生。”
伊戈尔·科马罗夫的声音表面上仍然很平静,太平静了。但是,他的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两面脸颊上各出现个红点。像已经去世的秘书阿科波夫一样,阿纳托利·格里申也目睹过这位法西斯领袖发狂的情景,他自己都感到很恐惧。科马罗夫再次开始说话时,他的声音降低到了耳语的程度。
“阿纳托利,你是我身边的人,是离我最近的人,不久的将来,除我之外你注定要成为俄罗斯最有实权的人,一定要阻止敌人破坏我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