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四秘密议定书
星期一上午,约翰·普雷斯顿刚要跟儿子一起出去,电话铃响了。
“普雷斯顿先生吗?我是达菲德·温·埃文斯。”
起初,他没有听出是谁,然后突然想起了星期五晚上的要求。
“我已经看了一下你那块金属,很有意思。你能来我这儿谈一下吗?”
“哎呀,真不巧,我在休假,”普雷斯顿说,“本周末怎么样?”
对方停了一下。“我看还是早点好,你能抽出点儿时间吗?”
“哦……啊,那么,你能不能在电话里把大意说一下?”
“最好还是当面谈一下。”温·埃文斯博士说。
普雷斯顿想了一下。今天要带汤米到温泽。萨法利公园去,公园也在伯克郡。“我下午来,大约5点钟,行吗?”
“就5点吧,”博士说,“在门口说找我,我让他们领你进来。”
克利洛夫教授住在共青团路一幢大楼里的最顶层,可以眺望莫斯科河全景。莫斯科大学就在南边。刚过晚上6点钟,卡尔波夫将军便来按门铃,教授自己来开了门。他打量着来访者,没有认出是谁。
“克利洛夫教授同志吗?”
“对。”
“我是卡尔波夫将军。我想,咱们能不能谈几句话?”
他递出自己的通行证,克利洛夫仔细地看着,看出了他的军衔以及是克格勃第一总局的人,然后还给了他,并示意请进。他被领进一间家具豪华的客厅里。教授接过客人的大衣,请他坐下。
他自己坐在卡尔波夫的对面,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他是具有自己性格的人,不是那种在克格勃的将军面前就可以卑躬屈膝的人。
卡尔波夫意识到,这个教授是与众不同的。艾丽达·菲尔比,他可以从她嘴里套出司机的事;司机葛利高利叶夫,他可以利用自己的高官显位镇住他;马尔琴柯,是个老搭档,又是酒鬼。但克利洛夫,在党内、在最高苏维埃、在科学院的地位都很高,是国家的杰出人物。他决定抓紧时间,单刀直人,不能心慈手软。只能如此。
“克利洛夫教授,为了国家的利益,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情况。我希望你告诉我关于你所知的‘曙光计划’的情况。”
克利洛夫教授坐在那里,好像被谁猛击了一下。然后,他勃然大怒。“卡尔波夫将军,你太过分了,”他厉声说道,“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相信你明白,”卡尔波夫心平气和地说,“我认为你应该告诉我这个计划的涉及面。”
克利洛夫教授断然地伸出一只手,以问代答地说:“请问,你有什么权力?”
“我的权力就是我的职位和我的工作。”卡尔波夫说。
“如果你没有总书记同志亲自签署的权力,你就什么权力也没有。”克利洛夫冷冷地说。他站起来向电话走去。
“那好吧,我看还是让比你的权力还要大得多的人来回答你的问题吧。”他拿起听筒,准备拨电话。
“恐怕这样做不明智,”卡尔波夫说,“你知道吗?你的一个同事、克格勃的退休上校菲尔比已经不见了。”
克利洛夫停止了拨电话。“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见了?”他问。他那坚定不移的信念开始有些动摇起来。
“请坐下来,听我说。”卡尔波夫说。
院士坐了下来。远处一个通向里边的门开了一下又关上了。在开门的一瞬间,西方的摇滚音乐传了过来,门关上后又听不见了。
“我是说不见了,”卡尔波夫说,“从他家里不见了,辞退了司机,他妻子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在押宝,而且赌注非常大。但是,教授的脸上飘过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