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四秘密议定书
。然后,他镇定下来。“将军同志,我跟你谈不上讨论什么国家大事,我想你还是走吧。”
“并不那么容易,”卡尔波夫说,“告诉我,教授,你有个儿子,叫利奥尼德,对不对?”
话锋的突然一转,立时使教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呀,”他承认说,“有。那又怎么样?”
“那你听我说。”卡尔波夫功道。
在欧洲的另一端,在这温暖如春的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约翰·普雷斯顿和他的儿子正驾车离开温泽。萨法利公园。
“咱们回家之前,我得去拜访一个人,”父亲说,“不远,时间也不会长。你去过奥尔德马斯顿吗?”
孩子立刻睁大眼睛。“炸弹制造厂?”他问。
“它不只是一个炸弹制造厂,”普雷斯顿纠正说,“是一个研究机构。”
“噢,天啊,没去过。咱们到那儿去吗?他们让咱们进吗?”
“嗯,他们会让我进去,你得在停车场坐在车里等着。但时间不会长。”
他拐向北边,开上M4号公路。
“你儿子是九周前从加拿大回来的。他是陪一个贸易代表团当翻译的。”卡尔波夫将军平静地说。
克利洛夫点点头。“怎么了?”
“他在那儿时,我的一个反间人员注意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人花费大量时间(据判断,花费的时间太多了),想跟我们代表团的团员套近乎,主要是想找年轻的团员、秘书、翻译等。这个人被拍了照,最后发现他是一个策反人员,不是加拿大的,而是美国的,几乎可以肯定是中央情报局雇用的。
“结果,我们布置了盯梢,发现这个人约你的儿子利奥尼德在旅馆的一个房间里会了面。两人在一起时间不长,但却打得一团火热。”
教授的脸气得有点抽搐了,似乎连话都说不好了。“你好大胆,竟敢斗胆包天来要挟我,一位科学院和最高苏维埃委员,想讹诈!我要向党报告。你知道党的纪律,只有党才能管党。你可以是一个克格勃的将军,但你超越了你的权限十万八千里,卡尔波夫将军!”
叶夫杰尼·卡尔波夫坐在那里,看着桌子,谦恭地听他讲下去。
“你是说,我儿子在加拿大时奸污了一个外国姑娘,那个姑娘原来是美国人。这一点他并不知道,这完全是两码事。可能是疏忽大意,但没有再犯。那么,他被那个中央情报局的姑娘拉过去了吗?”
“没有。”卡尔波夫承认。
“他出卖国家机密了吗?”
“没有。”
“那么,将军同志,除了在一起待了一会儿,年轻人,不小心,你什么辫子也没抓着。他应该受到批评;但你的反间人员更要受到批评。他们应该警告他。至于卧室的事,在苏联,不像你所想像的那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有史以来,精力旺盛的小伙子,总是要做那些事的……”
卡尔波夫打开文件包,从里面的一捆照片中抽出一大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克利洛夫教授看着它,嘴里的话停住了,脸上出现红色,然后,又消失了,苍老的脸在灯下显得一片灰暗。他摇了几次头。
“对不起,”卡尔波夫很温和地说,“非常对不起。是对这位美国小伙子盯的梢,不是你儿子。我们并没有希望能发展到这种地步。”
“我不信。”教授沉闷地说。
“我也有儿子,”卡尔波夫小声地说,“我想我能理解,或尽量理解。你是怎么想的?”
院士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低声说:“请原谅。”便离开房间。卡尔波夫叹了口气,把照片放回包中。门开了时,他听到走廊那边传来爵士乐的声音,音乐突然停了,传来吵嚷声——两个人的声音,都是怒气冲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