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案
要我,如同需要空气一样。”
桑得森把烟头一下扔到烟灰缸里。
“那么,你就跟他待在一起吧……至死不分离。”他气嘟嘟地说。
对于他的话,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却点了点头,转过脸来看着他。“你说得对,是那样的,至死不分离。对不起,马克,我就是这样的人。换个时间,换个地方,如果我没有嫁给阿奇,那就是两回事了,也许我会的;但我已经嫁给了我丈夫,就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第二天她走了。他派自己的司机把她送到机场。
爱情和需要、敬佩和性欲之间是有明显界限的。这四点中不管哪一点,都会使一个男人坐卧不安。
然而,在桑得森的心中,这四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他心烦意乱。
随着5月的逝去、6月的到来,孤单的感觉又使这种烦躁情绪火上浇油。以前,他从未经受过什么挫折。跟大多有权势的人一样,十几年来,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不相信什么道德的人。对他来说,为达到一个目的,从决定到预谋、到策划、到实施,都要有精确的推断和步骤。而这些总是所向披靡、功成名就。
6月初,他决定要把安琪拉·苏马搞到手。
而当他考虑如何将她搞到手时,首先出现在脑中的一句话就是祈祷书中那句格言:“至死不分离”。
就算她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人,她也同样会被金钱、豪华、权势、地位所打动的,毫无问题。一方面,用金钱迷惑她,从而得到她;另一方面,她不是那种市侩女人,不必为她大伤脑筋。但他又老在一个地方打圈圈,这样下去会疯的,必须突破这个圈子。
他以约翰逊的名字打电话从一家租房代理人处租了一套小房子,用挂号信付了两个月的房租,解释说他将在凌晨到达伦敦,让房主把钥匙放在门外的垫子下面。
以这套房子为基地,他开始给私人侦探处打电话,讲明了他想干什么。对方说得交些预付款,于是他马上汇去600英镑现金。
一周后,约翰逊先生收到一封信,说那件事已完成,还得补交250英镑。他汇去了,3天之后,收到了他要的材料。一份个人简历,他大致看了一遍;一张照片,是从一本描写地中海鸟类的书中撕下的一张扉页,用望远镜头拍的几张照片,可以看出一个矮小的窄肩膀的男人,留着牙刷一样的小胡子,凹陷的面颊。阿奇·苏马上校,侨居的英国军官,住在西班牙海滨的一个半闭塞的小村的别墅里。还有别墅的几张照片:在小小的院子里喝咖啡,上午他妻子教当地3个孩子学英语,每天下午3点到4点,她在海边晒太阳或游泳,上校则在总结哥斯达布兰卡鸟类的笔记。
他开始实行下一步计划。他打电话告诉他的办公室,说他得在家中待些天,但他每天都会打电话联系的。然后,就按计划来改变一下相貌。
从报纸广告上他发现一家小整容店很理想。他把长发剪短,把自然的暗褐色染成金黄色。整容进行了一个小时,这样足可以维持几个星期了。
然后,他把车一直开到自己的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一直到最高层的卧室,不让人看见他。他打电话与舰队街最有名的一家图书馆联系,那里专门收藏当代资料,还有一个特殊的部分,收藏参考书和剪报。3天之后,他得到一张以约翰逊名字开的阅览卡。
他从主要目录中“雇佣兵”那一栏查起,里面有许多索引,写着一些人名;还有一些索引涉及刚果、也门、阿尔及利亚、罗得西亚、安哥拉等国家。他在资料中翻来翻去,资料中每提到一本书,他便记下来,到总阅览室去,把那本书找出来看一看。他阅读的书中包括《雇佣兵史》、《刚果雇佣兵》和涉及安哥拉的《军火威力》等。
一周以后,一个名字从这些资料中突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