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过别的植物。如果那里有热血动物,它们也不会外出的。”
“我们还是只谈勘探的事吧,”唐纳说,“旅途中的情况另找时间再谈。”
“我只是在说明基本情况。”科普林不以为然地向唐纳瞅了一眼,他的口气冷冰冰的,“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打岔……”
“当然行。”西格兰姆说。他策略地把椅子拉到床和唐纳之间,“这是你的专业,锡德。我们将根据你的规则办事。”
“谢谢你。”科普林挪动一下身体,“从地理上看来,这个岛是挺有趣的。它的岩石以前一度是古海洋底下的沉积物,光是描述它的断层和隆起就可以写成好几本教科书。从矿物学角度看来,岩浆共生次序却贫乏得很。”
“能不能请你把这句话解释一下?”
科普林笑了:“矿物的起源和地质呈象叫作矿物的共生次序。在另一方面,岩浆是一切物质之源。受热加压的液体岩石会变为固体,形成火成岩,也叫作玄武岩或者花岗岩,后两种名字知道的人也许多一些。”
“很有趣。”唐纳淡淡地说,“那么你是说新地岛没有矿物吧?”
“你的理解力特别强,唐纳先生。”科普林说。
“那么你怎么找到了钅拜的踪迹?”西格兰姆问道。
“第十三天,我正在别德那雅山的北坡寻找,突然见到了一堆矿渣。”
“矿渣?”
“挖掘矿井时搬运出来的一堆岩石。就是这一堆矿渣正好有微量钅拜矿石的痕迹。”
两个问话的人突然露出严肃的神情。
“矿井的入口已经巧妙地掩盖起来,”科普林继续说,“我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去猜想它是在哪一个山坡上。”
“等一等,锡德,”西格兰姆一碰科普林的手臂,“你说这个矿的进口是故意掩盖起来的吗?”
“西班牙人的老花招。把进口用石头填满,直到它和天然的山坡一般平。”
“矿渣和进口是在一条直线上吗?”唐纳问。
“在一般情况下,是的。但是这一次,矿碴分散开来,相隔一百码,顺着山坡向西,形成一个很大的弧形。”
“但是你确实找到了进口?”唐纳接着问。
“行驶矿石车的铁轨和枕木已经搬走,路基也覆盖起来了,但是我走开去一千五百码,用望远镜观察山坡,终于找到了路基的轮廓。你踩在上面看不见的东西,从远处看是很清楚的。那时候矿并的确切位置就容易断定了。”
“谁又会那么不怕麻烦在北极圈里掩藏起一个废矿?”西格兰姆说,他并不是专门在问哪一个人,“这不合理,也不合逻辑。”
“你只说对了一半,吉恩。”科普林说,“我怕所谓逻辑依旧是个迷,至于说到合理,那些内行——科罗拉多人,使用的合理的方法已经很巧妙地见之于事实了。”他把科罗拉多人这几个字说得很慢,几乎怀着敬意,“他们就是挖掘别德那雅山矿藏的人。这些矿碴清除工、爆破手、筛矿工、钻探工,都是英国康沃尔人、爱尔兰人、德国人和瑞典人。没有俄国人。这些人移居到美国,成了科罗拉多落基山传奇式的挖掘坚硬岩石的矿工。他们怎么来到别德那雅山寒冷的山坡,这谁都说不清了,但正是这些人来到那里,开采出钅拜,而后在北极区消失不见。”
西格兰姆脸上显露出完全不能理解的茫然神情,他转身向唐纳,唐纳也是同样表倦:“听来简直是疯话,纯粹疯话。”
“‘疯话’?”科普林应声说道,“也许是,但反正是事实。”
“你似乎相当有把握?”唐纳嘟囔地说。
“当然。我本来有确凿的证据,那个警卫哨兵追赶我的时候,我把它丢失了。你现在只能凭我的话,可是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