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个美国人的观察能力比博门特所想象得要敏锐得多。
博门特的失踪在几天内就会得到解释。但是,如果诺勒把那张照片拿在手里,又把它拿给不该看的人看了,那样事情可就棘手了。从里约热内卢到英同海军总部,这个狂热的中校留下了一系列过于明显的痕迹。
一定要把那张照片追回来!
“贺尔汀,关于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根本就不喜欢博门特,从来就不信任他。不过他几个月来确实一直在地中海执行任务;怎么能离开军舰,又乘飞机离开纽约呢?诺勒看错人了吧?”丹尼森停了停,又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会面时,诺勒应把照片带在身上。不应该带着照片到处跑,更不应该再谈起博门特的事。你把这些告诉他,不然会把事情引到柯立清和我们身上。对了,如果诺勒能把照片带来就再好不过了。”
“那他可做不到了,又有人从他身上把照片偷走了。”
听到这话,金发男子周身的血液凝固住了。他们当中没人事到这张照片:这事决不是太阳的儿女们干的。如果是他们干的,他应该首先知道。难道是别的什么人干的?
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说被人偷走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被人偷走的。有一个家伙追上他,把他打晕后拿走了照片。别的什么也没丢,唯独照片不见了。”
“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当时天很黑,他无法看清。等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离朴次茅斯几英里远的一片旷野里。”
“他在朴次茅斯遭到暗算?”
“据我自己理解,他是在离柯立清家二、三里路的地方被袭击的。”
“问题严重了,太严重了。你敢肯定诺勒没有撒谎吗?”
“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他究竟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他只看到一个穿黑色厚运动服的人追赶他,用钝器把他打伤,后来,他失去了知觉,口袋里那照片不见了。那人仅仅拿走了照片,钱和其它东西都没要。”
“明白了。”
可他不明白,那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使他感到不安。为了不让贺尔汀觉察出他害怕伯的心理,还要象往常一样,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然而,他必须找到这个面目不清的捣乱分子。
“贺尔汀,我想请你做件事。为了我们大家,你能不能安排一下,抽出一天时间?”
“我想没什么问题。干什么?”
“应该想办法查出到底是谁对诺勒发生如此的兴趣。是不是建议他陪你去乡下兜个圈子,去都行。”
“我得弄清楚为什么这样做。”
“我在巴黎有个朋友,他经常替我干些杂事儿,我准备让他跟着你们。当然了,要非常小心谨慎才是。也许这样能了解到还有什么人也参加了这次郊游。”
“在我们当中找一个就行了,谁都干得了。”
“不,不能拖累你的朋友们!也别让上校先生费心了。”
“好吧,我们上午十点前后从他住的旅馆出发。旅馆的名字是杜在那泽荷,位于吉瓦勒大街。我怎么才能认出你派来的人呢?”
“不需要你认出他,他会认出你们的。什么也别跟诺勒讲,讲了反而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就这样吧,你到巴黎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好,一到就打电话给你,我的小妹妹。”
“谢谢,哥哥。”
丹尼森放下电话。在登上去柏林的飞机之前,他还要再打一个电话。至于柯立清,他现在不想去找她,也不想跟她谈话。由于博门特行止不慎败露了一些事情,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他的莽撞影响了“狼穴”的大业,就必须采取措施,使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