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个要求对您有些强求了,是吗?”这个红发特工人员的问话里透露出他还有些怀疑。
“实际上并非强求。他帮过我很多忙,我理应以恩相报哇。”诺勒吸了口烟,“真是怪事,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唉,真是莫名其妙。”
“您听说约安·冯·泰波尔就是约翰·丹尼森,在伦敦工作,或者工作基地在伦敦。”年长些的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俯视着诺勒说,“所以仅仅为了受朋友之托就决定从巴西专程来英国找他的吗?仅仅为了帮助他人……对,诺勒先生,我得说您这样干简直不可思议。”
诺勒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灰发特工,记起了桑姆·布诺凡托拉的话:我也发火了……这是对付火气十足的人的唯一办法。
“等一等!我并非专程为冯·泰波尔一家的事而来,只不过去阿姆斯特丹途经这里。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调查一下我在纽约的事务所,你们会发现我正在库腊索岛负责一项工程的建筑。我倒想给你们提供个情报,那个岛是荷兰的殖民地,我去阿姆斯特丹是为了参加一个设计会议。”
年长特工的目光看起来似乎温和了些,“我明白了,”他平静地说。“完全可能是我们做出了错误的结论,但我相信,您会谅解的。一些表面现象促使我们不得不这样做,我们向您道歉,请多担待吧。”
诺勒对自己很满意。但他极力抑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笑出来。他坚持按所学到的体会处理问题,以高度的警惕性稳操胜券。
“没什么,不过鄙人好奇心很强。你们怎么知道这个鸩鸟是冯·泰波尔呢?”
“我们尚未定论,”灰发特工人员回答。“原指望您能为肯定此事提供些情况,看来,我们的希望落空了。”
“当然,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怀疑鹊乌是丹尼森呢?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纽约那位律师……”
“不,”英国人打断他的话。“千万不能张扬出去,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此事。”
“有些为时过晚,对吗?”诺勒一语双关地说,“你们已经把这个秘密透露给我了。我就是守口如瓶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可我却要对那位律师尽责,因为他是我的挚友。”
军方谍报部五处这两个人会意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除了对朋友负责外,”年长些的说,“我认为您正负有一个远比这大得多的责任。亦即提请贵国政府证实此事。调查工作要绝对保密,鹊乌是个国际杀人犯,被害者中很有一些世界知名人士。”
“你们有根据说鸩鸟就是丹尼森吗?”
“证据是间接的,但又非常充足。”
“能不能定论?”
“目前还不行。”
“几分钟前,听你们的口气是肯定的嘛!”
“我们不过耍了点儿手腕,想使您落入圈套。”
“这是非常冒犯的。”
“也是非常有效的。”额头上长着伤疤的红发人说。
“那些证明丹尼森作案的证据是什么?”
“您能严守秘密吗?”年长些的待工人员问,“如果您想了解的话,贵国高级法官也会转达关于保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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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勒停了会儿答道:“好吧,我答应不给纽约那位律师打电话,也不对外人讲。不过,你们要给我提供些情况。”
“我们没有意思和您讨价还价。”年轻些的鲁莽地说了一句,就被他的同伴用目光制止住了。
“这谈不上讨价还价。我的意思是我想找到这个家庭中另外一个成员。请二位指教我能在什么地方找到丹尼森的姐姐。她嫁给了一位叫博门特的海军军官。纽约的律师知道这些情况,假使我不去找,他也会想方设法找到她,当然,最好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