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己也不晓得你正在从事的事情的真相,而我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
如果鲍德温是可信的,他就没对任何人讲过这些。那么,结症又在哪里呢?为什么英国谍报部对一个叫诺勒·赫克洛夫特的美国人发生兴趣呢?谍报部怎么会知道他的住址的?他们怎么知道的呢?
两个英国人进了房间。年轻的蓄着红发的那个快步奔向盥洗室,往里扫视了一眼,然后转回身走到窗前。他的那位年长些的同伴站在桌子旁边,眼睛审视着墙壁、地板和开着的衣橱。
“二位既然进来了,有什么事请谈吧。”
“诺勒先生,我们想谈谈关于鸩鸟的事。”长着灰发的人
“关于什么?”
“我再重复一边,关于鸩鸟。”
“那究竟是个什么玩艺儿?”
“根据百科全书记载,鸩鸟是—种穴居鸟。它身上不断变换颜色的羽毛对它有保护作用,使它能轻易地同附着物混在一起不易分辨。它以短程的、突发性的飞行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嗯,很有启发性。但我对您的话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们认为您摸得着头脑。”靠窗户站着的年轻人说。
“您想错了。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种鸟,硬说我听说过是毫无根据的。很显然,您牵扯到其它事情上去了,我可没有那么强的想象力。”
“问题很明显,”桌子旁边那人插话说,“我们涉及的不是一只鸟。鸩鸟是个人;而鸩鸟这个绰号对他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对鸩鸟一无所知,为什么非要我说知道呢?”
“我可以给您些忠告吗?”年长的一个干脆地说,声音里带着些锋芒。
“我洗耳恭听。不过,可能我无论如何不会听明白的。”
“您必须得跟我们合作。很有可能您已经被人利用了。老实讲我们愿意这不是真的。假如您现在开始帮助我们,我们只认为您一度被人利用过。这样逻辑地认识问题总是无可指责的吧?”
“我过它的所做所为也无可指责,”诺勒说。“我不明白你们说的是什么。”
“那么,我再讲详细些您可能就会明白了。您一直在打听约翰·丹尼森的消息。他原名约安·冯·泰波尔,大约六年前移居联合王国。因为他精通多种语言,被《卫报》雇用为记者。”
“《卫报》编辑部那个人,”诺勒打断他,“他本人,或者他指使别的什么人通知了你们。这就是他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时断时续,后来干脆撂了电话的原因。还有,那篮子水果,显然是为了把我稳在房间里。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
“我们能否问问您为什么历尽千辛万苦非要找到约翰·丹尼森吗?”
“无可奉告。”
“可您已经在这儿和里约热内卢都声张过,说是涉及到一笔钱……”
“里约热内卢!……老天爷!”
“您是个中介人,”年长些的英国人接着说,“这都是您亲口说道的。”
“这是件保密的事情。”
“我们认为这是件国际性的事件。”
“上帝!为什么?”
“因为您千方百计要分发一笔巨款,按照法律条文,它相当于全部赔款的四分之三。”
“什么赔款?”
“行刺赔款。”
“行刺?”
“对。文明世界一半国家的档案馆所掌握的材料里,对鸩鸟只有一种描述:鸩鸟是个‘刺客’。更确切些说,是个‘高明的刺客’。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为约安·冯·泰波尔,又名约翰·丹尼森正是那个叫鸩鸟的暗杀高手。”
诺勒一震,脑子里嗡地一下。暗杀高手!天哪!难道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