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格雷夫先生住宅,午安。”
“应该奖赏我们派在旅馆的特工员,”店员说。“他提供的情报很准确。我想找格雷夫说话。我完全按照商定好的计划行动的,而且干得很顺利。我想话勒一定会给格雷夫先生打电话。请你给我找一下格雷夫先生。”
“我会把你的情报转达给他的,蝴蝶。”
“你负不起这个责任!还有一些别的情况,我只能告诉他本人。”
“什么情况?他是个忙人,这你是知道的。”
“能否说关于我的一个同胞?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我们已经知道他到了里约热内卢,并且和他挂上了钩。你是马后客了。”
“不,他还在这儿,在书店里。他可能在等着眼我谈话。”
助手这时跟旁边的人说起话来,但听不清说些什么。
“是演员,格雷夫先生,他一定要亲自跟您谈谈。前几小时内,一切都是按照预定计划进行的,不过,好象还有新情况。他的同胞在书店里。”
“什么事?”莫里斯·格雷夫问道。
“我想告诉您一切都在按我们预想的进行着……”
“嗯,嗯,我知道了,”格雷夫打断了他的话。“你干得很漂亮。谈谈那个英国人的情况吧,他在那儿吗?”
“在。他一直跟踪那个美国人,离他不过三米远。他可能会要求我谈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能不能告诉他?”
“不行,我们完全能够在没有任何外来干涉的情况下自己办好这儿的事儿。告诉他,我们担心他会被认出来,建议他千万不要露面。跟他说,我不同意他的做法。就说你亲耳听到我这样讲的。”
“谢谢您,格雷夫先生,结果会是乐观的。”
“我也这样想。”
格雷夫边把话筒送给他的助手边说,“鹊乌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可它又重新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先生?”
“一切又都结束了。”老者又接着说,“无体止地干涉和暗中监视呗。唉,当局意见不统一,每个人都成了嫌疑犯。”
“我不明白您的话。”
“你当然不会明白,当时你不在场。”格雷夫往椅子上一仰,接着说:“给鸩鸟发第二封电报,就说我们请他把他的狼召回地中海。他在这儿太危险,我们反对他这样做。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能承担责任。”
诺勒花了整整二十四小时连续打了几次电话求见格雷夫,终于听到了格雷夫要会见他的回话。会见的时间定于次日下午两点多钟。
第二天,他在旅馆租了一辆小轿车,朝城外西北方向驶去。他不时地停下车来研究那张租赁店提供的地图,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汽车穿过大铁门,拐上一条上坡路。这条路直通坡顶上的住宅。
路尽头处一块平坦的白色混凝土浇铸的停车场,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一条石板铺的小路劈开灌木丛一克延伸到一片果林。
店员的话果然不假。格雷夫的家财真是惊人哪!他住宅的景色也确实壮观:近看是平原,远眺是群山,向东远远望主是模糊可辨的蓝色的大西洋。这是一幢四层楼房的住宅,中门两旁各有一排阳台,两扇漆过的桃花心木大门的表面用铰接在一起的三角铁覆盖着。看上去,这是一所阿尔卑斯风格的住房,好象把一个由许多瑞士小牧屋焊接为一体而形成的几何图案竖在这个热带山头上。
诺勒把车停在前门台阶右侧,下了车。车场上还停着另外两辆车;一辆是白色默西边斯轿车,一辆是低矮的梅斯拉底。看来格雷夫一家常去旅行。诺勒拿起公文包和照相机,踏上了大理石台阶。
“您对这个小的建筑成效如此珍视,我深感荣幸。我想,那些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