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我总听见那声音
影。我和琼虽然累得筋疲力尽,但非常高兴,享受了精美的食品、醇香的美酒以及好友光临的甜蜜。午夜过后,我们把所有的餐具刷洗干净,然后上床,做爱,折腾到飘飘欲仙,酣然入睡。
电话铃突然响起,我像触电般地被惊醒,连忙摸索着去开床头灯。琼惊恐地睁开双眼,抓住我的手臂,用手指向时钟——恰好是凌晨3点。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别去接。”琼说。
“假如是别的人来电话呢?”
“你知道不是的。”
“如果是萨姆,我不接的话,她就可能来我们家。”
“以上帝的名义,让她停止吧。”
我抓起电话,却觉得喉咙不听使唤。
“我来找你了。”电话里的声音在悲泣。
“是萨姆吗?”
“我听见你的声音了,我不会使你失望的。我很快就会到你那儿。”
“不,等一等,听我说。”
“我一直在听着,每时每刻都听见你的声音。你的声音里含着痛苦。你乞求我来到你身边,拥抱你,和你做爱。”
“那是不真实的。”
“你说你妻子妒忌我,那我会使她相信她并不公正。我还会迫使她让你离开她,那样我们就快活了。”
“萨姆,你在哪儿?还在伯克利吗?”
“是的,我独自一人过感恩节。我爸爸不想要我回家。”
“你必须呆在那里,萨姆。我没有跟你说过话。你需要忠告,得去看看病。你愿意为我这样做吗?就权当帮忙?”
“我已做过了。但甘佩尔大夫理解不了,他认为我所听见的是幻觉。他开我玩笑,没有意识到你是多么爱我。”
“萨姆,你得再跟他谈谈。你必须告诉他你打算做的事。”
“我不能再等了。我不久就去你那儿,要和你在一起。”
我的心狂跳,脑袋里嗡嗡作响。我软瘫了下来,手中电话被夺走。
琼对着话筒大喊:“离我们远点!别再打电话了!停止恐吓——”
她疯了似的盯住我说:“那边没有人,电话挂断了。我只听见拨号音。”
我尽可能快地将这件事记录下来。没有更多时间了,当时差不多是凌晨3点。
那天夜里我们不再试图重新入睡,无法做到。只得穿上衣服走到楼下,喝了咖啡。我们决定该怎么办。早上8点,等到帮孩子们穿好衣服送上车后,我们驱车去警察局。
他们同情地听完我们的叙述,但表示爱莫能助。毕竟萨姆没有触犯任何法律条款。她在电话中没有什么污言秽语;要证实性骚扰相当困难;她也没有作出公开威胁。除非她事实上伤害了我们,否则警方无法采取行动。
“请保护我们。”我坚持诉求。
“怎么保护?”警官反问道。
“安排一名警员守卫我家的房子。”
“守多久?一天,一星期,还是一个月?那个女人也许不会再打扰你们。我们工作负担过重,人手不足。我实感抱歉——无法抽调一名警员仅仅是看住你们的房子。我可以派一辆警车,不时地巡视一下。仅此而已。不过要是那个女人真的出现来骚扰你们,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会关照她的。”
“但是那可能太晚啦!”
回到家后,我们强迫两个孩子呆在屋里。尽管萨姆还没有从加州赶到这儿,但我们还能做别的什么吗?我没有防身的枪支。如果我们大家呆在一起,就有自卫的机会。
那天是星期五,我睡得很警醒。凌晨3点,电话铃响起,当然又是萨姆。
“我来了。”
“萨姆,你在哪里?”
“在里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