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我总听见那声音
。
琼注视着我说:“什么事?”她怀疑地眯起双眼。
“萨姆,现在是凌晨3点。究竟有何要事,致使你等不到上班时间再打电话给我?”
“3点钟?不可能。不,现在是1点。”
“是3点。以上帝的名义,萨姆,我还识别得出时间。”
“求求你,别生气。在我的收音机里,新闻播音员刚才报告说是1点整。”
“你在什么地方,萨姆?”
“在伯克利。”
“在加利福尼亚州?萨姆,时区不同。在中西部,时间要晚两个小时。这里是3点。”
“……我想是忘了。”
“太荒唐可笑了。你喝酒了吗?醉了吗?”
“不,并不完全是。”
“你是啥意思?”
“噢,我服用了药丸。吃不准是什么药丸。”
“哦,上帝。”
“当时我听见你的声音,你在对我讲话。”
“不,我告诉过你是你的大脑出了问题。那声音不是真实的,你在幻想——”
“你在召唤我,说要跟我上床。你要我来找你。”
“来依阿华?不,你得弄明白。别做傻事。我没有召唤你。”
“你撒谎!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不想跟你上床。很高兴你在伯克利,呆在那儿吧。去看医生。老天爷,你还没有意识到吗?那些药丸,使你听见我的声音,它们使你产生幻觉。”
“我……”
“相信我,萨姆,我没有给你信息。我甚至不知道你去了伯克利,你玖在离我有两千英里之遥。你说的事不可能发生。”
她没有回答。我所听见的是轻轻尖啸的静电声。
“萨姆——”
突然间出现了拨号音的嗡嗡声,我的心往下一沉。我惊慌地将听筒紧赃在耳边,嗓子发涩。我把电话搁回座架上时,身体显然在摇晃。
琼紧盯住我说:“那是谁?她不是什么‘萨姆’。她想跟你上床吗?在凌晨3点?你要的什么把戏?”
“都不是。”我一口气喝下啤酒,但喉咙仍然干渴。“你最好坐下来,我去为你拿啤酒。”
琼气得直揉她的肚子。
“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保证没有对任何人作非分之想。不过事情很糟糕,我很害怕。”
说罢我递给琼一听啤酒。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去年春天,上午8点我到了学校……”
琼心烦意乱地听着。后来,她打听萨姆的详细情况,当得知她相貌平平而可怜时,她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你说的是真话吗?”琼问我。
“我向你保证。”
琼打量我一番,“你没有怂恿她吗?”
“绝对没有。直到我发现她在等我时,都没有注意到她这个人。”
“有没有无意识地表示过呢?”
“萨姆也这样问过我。我仅仅是用我知道的最好方式在教学。”
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眼光移到那听啤酒上,“那么她是自作多情。你也帮不了她。我很高兴她搬迁到伯克利。处于你的地位,我也会害怕的。”
“我的确很害怕,她像个幽灵。”
下个星期六的晚宴上,我将发生的事情告诉男女主人,其动机不仅仅是需要别人分担我的恐惧,而且因为那位男主人是我的朋友兼同事。他娶了一位临床心理学家为妻,我需要听取专业人士的忠告。
女主人黛安漫不经心地听我把经历讲到一半时,忽然挺直了身体,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我惊得声音发抖:“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