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贼器/A Trap to Catch a Cracksman
旁说风凉话。对了,电话是怎么搞的?”
那个秘书正捡起悬宕在桌旁的听筒。
“我看,”他推测,“应该是这个小偷昏倒前正跟某人通话中。”
我转身过去,协助那位女士倒一杯她十分渴望的提神酒。
“看看他多厚脸皮!”马吉瑞如雷吼着,“他到底打给哪个该死的家伙?”
“这很容易查出来,”秘书回答说:“我们到电信总局一查便知,所以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现在这也不急,”马吉瑞说,“在我们叫醒他之前,先好好喝一杯再说。”
不过现在的我可是打从脚底发冷,我太清楚这表示什么——即使我能即时救出拉菲兹,警方还是立即就会发现我正是那个小偷打电话的对象,而因为我事前隐瞒此事没吐露半个字,所以,就算最后两人安然脱罪,我还是会先遭殃。这腹背受敌的状况,就好比希腊神话中的水手才刚逃开席拉女妖致命的歌声,又陷入墨西拿海峡中的大漩涡。如果我再保持缄默,绝无安全的中间路线可走,所以我决定不顾一切说出来。这种情境激发我做出了异常的行为,就算是温柔的小绵羊,只要跟思威格·摩利生在他的俱乐部吃过饭,都会变得果敢而鲁莽。
“我怀疑他是不是打电话给我!”我鼓起勇气说出这话。
“打给你,乖宝宝?”马吉瑞复述一遍,倒酒的手停了下来,“老天,他怎么会认识你呢?”
“或者是,你为什么会认识他呢?”秘书先生跟着修正说,他的目光像把利锥射向我身上。
“我并不认识他,”我解释着,打心底后悔我的蛮勇,“不过一个小时前有人打电话给我,我原来认为那是拉菲兹打的,如果你还记得,我早先告诉过你我希望在这里跟他碰面。”
“不过那跟这个混蛋有何关系?”秘书继续追问我,他冷酷的眼神越来越深沉,似乎想看穿我。
“我也搞不懂怎么回事。”这是我可悲的回答。
此时他的语气开始有点松软,马吉瑞则埋进他的酒杯中。
“那通电话后来突然中断吗?”秘书先生问道,拿起酒杯,当时我们三个都围坐在八角桌旁。
“是很突然,”我告诉他,“我根本还来不及搞清楚是谁打电话给我的。不,谢谢你,我一点也喝不下去。”
“什么!”马吉瑞喊道,突然抬起头来。“你胆敢来到我家而不喝上两杯?小心点,年轻人,这样你就不能算是一个有为的青年了。”
“可是我晚餐已经喝够多了,”我求饶地辩白着,“我真的已经喝到极限了。”
巴耐·马吉瑞握着他可怕的拳头用力敲打着桌面。
“老实说,小伙子,我还蛮喜欢你的。”他强调,“不过如果你不是一个好青年,可能就不讨人喜欢罗!”
“好吧!好吧!”我着急地回答他,“如果一定要喝,给我一指高的量就好。”
秘书先生倒了将近两指高的酒给我。
“为什么你认为那是你的朋友拉菲兹打的?”
他继续询问,不忘再绕回老话题,此时马吉瑞则吼叫着“干杯”,接着头就深深垂下去了。
“我当时几乎已经入睡,”我解释着,“我第一个就想到是他,你知道,我们两个经常通电话,而且我们不久前还打了一个赌——”
玻璃酒杯就在我的唇边,然而我却一口都还没送进嘴中。马吉瑞的大下巴已经低垂到胸前,而从他身后望去,那位金光闪耀的女士早已睡死在那张精巧的躺椅上。
“打什么赌?”秘书似是突然受到惊吓地说,并拿着喝干的酒杯,不断努力地眨眼。
“就是那件我刚才提过的赌注,”我告诉他,一面专注地瞧着我怪异的说话对象。“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