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贼器/A Trap to Catch a Cracksman
椅子上;那位秘书先生靠着写字台站立,那写字台上环绕着粗重的金属铰链;拳击手自己的身后则是一面用橡木和瓷砖建构出的精致墙面,中间嵌入一座壁炉,他的弹型头部上方还挂着一座铅镶边的瓷器壁橱,此时他遍布血丝的眼睛,轮流在八角桌上的酒瓶、杯子,及那瓶摆在旋转酒台上的酒瓶间梭巡着。
“这不是太妙了吗?”这位拳击手边问边带着微笑环视在场的我们,他的眼睛布满红光,嘴唇翘得高高的。“想想看,我才刚设下一个抓贼的陷阱,就有这么个该死的小偷自投罗网!就是你,这位先生,”他朝着我重重点了一下头,“那天晚上你和另一位运动员来我家时,我不是就已经告诉过你们,我设了一个陷阱?实在很可惜,他这次没有跟你一道来;那个好小子,我实在蛮喜欢他的;不过他太好奇,想知道的事情太多,我猜他也会想知道陷阱是什么。我现在就要告诉你,当然还有在场其他人——你们都看到桌上那个酒瓶了吗?”
“我正盯着它看啊,”金装女郎说。“你不知道我已经受够了吗?你是不是能倒杯东西给我喝呢?”
“待会你就会有东西喝了,”马吉瑞接口说,“不过如果你动这瓶酒一下,你就会像躺在地板上的那位朋友一样昏迷不醒。”
“天啊!”我喊道,带着无法忍受的愤慨,我突然了解他全盘的诡计。
“没错,先生!”马吉瑞回应,眼露凶光的瞪着我。“我款待这些鸡鸣狗盗的陷阱,就是那瓶暗藏古怪的威士忌,也就是在桌上那瓶附着银色标签的酒瓶。你们再看看另外一个酒瓶,完全没有任何特别标签,而且两瓶长得一个模样,我将把他们并排,让你们清楚比较一下。不只是瓶子看起来类似,里面的酒液也看不出区别,即使品味后也不会觉得其中有所不同——当然昏迷后清醒过来就知道了。我是从一名可怕的印度人那里得到这毒药的,它确实是很难对付的玩意,所以那瓶掺了药的酒瓶我保留了标签,并且只有在晚上外出时才拿出来。这就是我的小把戏,而且你们都看到它的宏效了。”马吉瑞一边将贴着标签的酒瓶摆回原位,一边又补充说:“我假设一百个恶棍中有九十九个会喜欢喝酒,而二十个里面又有十九个需要在工作前先喝上一杯。”
“我相信,”那个秘书接续着,并瞥了俯倒在地上的拉菲兹一眼。“你是否已经检查过你的财货是否安然无恙?”
“还没有,”马吉瑞说完,转而注视着他收藏珍贵物品的仿古壁橱。
“那么你可以省下一些麻烦了,”秘书告诉他。
他俯身弯到八角桌下,捡起一只我一眼就认出来的黑色小袋子。打我认识拉菲兹以来,他每次盗取珍贵珠宝时都会带着它。
这袋子是如此沉重,以致秘书先生必须用两只手才能将它提到桌面上,接着他由其中取出内华达州送的珠宝腰带、纯银雕像和萨克拉曼多市民送给他的金砖,一一拿给马吉瑞看。
目睹他珍贵的宝藏差点被窃,继之想到这大胆窃贼竟然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他突然一怒冲天,愤而大力踢踩不省人事昏倒在地的拉菲兹,速度之快连秘书和我都来不及阻止。
“轻一点,马吉瑞先生!”忧虑的秘书提醒他,“这个人已经中毒了,而且还昏迷不醒。”
“如果他还起得来的话,就算他狗运好,这个天杀的坏胚子。”
“我想也该通知警察了。”
“等我先好好修理他一顿再说!就等他醒来!我非把他的脸捶成果酱布丁不可!我还要他在警察来找证物之前,叫他把自己的牙齿和血吞下去。”
“你让我觉得恶心透顶,”坐在椅子上的淑女开口抱怨,“你先倒杯东西给我吧,还有,不要表现地那么野蛮好吗?”
“你请便吧,”马吉瑞冷淡地说着,“还有,不要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