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贼器/A Trap to Catch a Cracksman
时前来拜访你。”
我还打算告诉他我希望拉菲兹已经来了,因为我们拿他那个抓贼的陷阱打了个赌。不过这个妄举马上被马吉瑞鲁莽的打断了,他可怕的拳头放松,转而热情地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还不断拍着我的背部。
“你不早说!”他嗓门张大喊着,“我差点误认你是那些该死的小偷,不过我现在完全回想起来了,如果你没有赶快表明身份,说不定我的拳头就扁到你脸上罗,乖宝宝!我真的会这样做,保证!进来,进来,到里面好好喝一杯……妈呀!”
那位秘书用大门钥匙一打开门,就马上被拉住衣领甩到后面。里面房间透出光线,流泄在狭窄楼梯的栏杆之间。
“我的密室里有灯光!”马吉瑞大声地耳语道,“那扇该死的门也被打开了,钥匙还在我的口袋里哪!而且我们离开时还特地上了锁。我们才提到窃贼不是吗?老天,多希望能活捉一个!先生、小姐们,站在原地别动,我来了!”
然后这个庞然大物就蹑手蹑脚溜进去,活像要上场表演的大笨象,走到打开的密室门前时,我们突然看见他的左手像个活塞般快速旋转,头部也向后仰成一个备战角度,不过下一刻他握紧的拳头却又松开,双手互搓着,接着就看到他站在打开的书房门口笑得东倒西歪。
“过来!”他大声地招呼我们三个过去,“过来看看,有一个该死的不列颠小贼像张烂地毯似的昏倒在这里,而且像被钉死了一样。”
想想看我仿若听取判决的心情!那个苍白的秘书一马当先带头冲过去,金光闪闪的小姐紧跟在后,而老实说,我那时差一点就夺门而出——反正那扇门从打开后就一直没有关上。最后,我还是把它关上了,唯一可堪告慰的是,我仍陪着拉菲兹一起关在门里面。
“寒酸、下流、无知的怀翠普人!”我听到马吉瑞喃喃自语地咒骂着,“如果宝华利黑街的小混混也堕落至此,那就毁了。哼,你这个小贼,我不想打你的丑脸以免弄脏我的手,不过如果我现在穿着厚马靴的话,一定把你踹到灵魂出窍、老子高兴为止。”
经过这番折腾,我很主动就加入现场,不过有好一会儿,连我都差点辨认不出被他们围在中间那个可怕的东西。那人的脸上并没有假发遮掩,不过乌黑的程度不输扫烟囱的工人;另一方面,他的衣服也是我没见过的,比起拉菲兹因职业目的而穿烂的旧衣服更破烂,所以,第一眼看去,我很难确定他究竟是不是拉菲兹。不过我还清晰记得打断我们对话的那声倒地巨响,而现在那个毫无生气的小贼正是直挺挺地倒在墙角,电话听筒还悬荡在他的身上。
“你认识他吗?”那个秘书问我,当时我正惊恐万分地瞪视着那具瘫痪倒地的身躯。
“老天保佑,不认识!我只是想确认他是否已经死掉了?”我对他解释道,并告诉自己他是拉菲兹没错,而且他已失去知觉。“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换我发问了。
“我也想知道。”
那金装女郎也跟着附和抱怨,她一直在一旁没用的鬼叫鬼叫,最后终于躲在一座华丽的风扇后面找地方坐下。
“我会找出答案的,”那位兴奋的秘书说,“无论马吉瑞先生是否下令,我都乐意效劳。”
不过得意洋洋的巴耐正站在火炉前的波斯地毯上,用一种亢奋得很难形容的胜利笑容望着我们。这房间被布置成书房,家具都极具艺术性——如果你认为把氨熏橡木做得奇形怪状是艺术的话。除了使用的专门术语和那个低下巴之外,巴耐·马吉瑞此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传统职业的拳击手,我早已浏览过他的房子,这房子全权由一家走纯艺术路线的装潢公司所设计布置,而这房间就好像特别为我们这场悲剧的场景而设计:金装女郎正像一条摊平的鲑鱼,躺在一把附有巨大钉饰和织锦靠垫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