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己了,便脱口而出,“你觉得上帝怎么样?”
“你是指什么意思?”他问。
“是这样的,”她说,“你所说的所有事中,没有任何一方面提到上帝。”
艾尔是最有礼貌的。他承认自己的确没有涉及上帝,实际上,上帝存在于逻辑实证主义之外,毕竟哲学只关乎那些能够被证实的理性问题。
“是的,”埃塞尔说,“但是上帝究竟在哪里?你是怎么看待上帝的?”
现在,她肯定是喝了不少酒,今天一天她都在尽女主人的本分,现在抽身出来,声色俱厉,说得难听点就是固执得像头驴:“刚刚你所说的我什么都没听到。”
“埃塞尔,”鲍比的声音从房间后面传来,“不要说了。”
于是,艾尔教授继续进行他演说的结论部分。
这个故事跟鲍比有很大的关联,我确定他和埃塞尔达成了真正的协议:肯尼迪家族的逻辑就是团队中的每个人都最好有个“项目”,今晚的“项目”就是听A.J.艾尔讲述他的理论。
这是在肯尼迪家里发生的关于忠诚问题的一个小插曲。神保佑杰克,赐予了他一个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目标中的兄弟。他们家不允许背叛,我认为这也是他们成功的原因。我将此与我自己家庭中的特殊背叛做比较,虽然没有得到公开承认,但我知道我的父亲和母亲从来就不是一条心。α表面上前进着,但是从来就没发出过任何声音,但同时我也怀疑他们两人的Ω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暗自争斗。甚至在神圣的婚礼中也有着背叛,以后我会告诉你他们是如何做爱的。不,我现在就告诉你:一天晚上在剑桥,我就看到了他们做爱,那时我才十岁,他们的门开了一英寸的缝隙,那些年我总时不时地发作梦游症,那晚我在大厅里梦游,后来就溜进了他们的房间里——他们做爱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背叛。我虽不打算但是我现在就告诉你,梅奇睡着了,或者很有可能是装睡,我父亲就像在一具尸体上努力抽插着。直到我在拉德克里夫学院读大三时我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做爱方式。
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甜美专注的可爱女儿,但是现在我长大了,对他们加诸于我的冷冰冰的废物感到愤慨。现在我将背叛看作自我陶醉者和精神病患者的秘方,是的,我认为这是真的。我很确定自己对背叛有着极大的兴趣,怪只怪我那莎士比亚式的童年。
在肯尼迪家族里,特别是鲍比,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影响。鲍比绝对忠于杰克,甚至可以为他去死,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然而,他们俩却截然不同,比如杰克就更忠于自己。他的α和Ω,我想,彼此之间相处得很轻松,尽管会在责任和幸福方面有所争执,但就像在一起生活很久的室友一样,知道对方期待什么也知道该如何相处。鲍比就不同了,他的α和Ω共处一室,但双方都对彼此忙碌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各自独立着,就像情人往往寻找不同类型的伴侣而不是锁定一个工头。如果你看到鲍比带着他的家人在山里散步,你就会感受到他多么喜欢孩子。他会牵着他们的手,脸上洋溢着本能的爱意;他完全陶醉在呵护孩子的幸福感中,这是极少男人才拥有的品质。当他同情陌生人时,也会拿出面对孩子般的温柔。所以,他若是某人的情人,那么他付出的爱是关心而不是欲望。相反,杰克,在所有的平静之下,充满了欲望,就像记者对于他想要的故事充满了好奇心一样,女人对杰克来说就是知识的源泉,是同未知世界相连的快速通道。
鲍比毕竟是肯尼迪家族里的一员,他也是贪婪的,但是他针对的是结果,而非针对个人。每逢他接手新的项目,他都会视这些新项目为个人的战利品,这也使得他在许多人看来是个傲慢的主人。我想他是生活在恐惧中的,他很害怕如果他不能为杰克承担所有重要的工作,一切都会陷入困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