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能走运一个多月,他的预测会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把握。我想,他可能找到了走向更高境界的通道。”
我想到了哈坡,“有的人运气能不能更长一点?”
我父亲耸耸肩,“不一定。这些通道可不好维修。”他把比喻弄混了,可他并没在意这些。“这可是危险的举动。”
“那么赌输了的一方呢?”
“那些人也在通道上,只是里面的东西朝相反的方向流。他们的预感同上帝比是一百八十度。”
“这可能就是平均律吧。”
“平均律,”他讨厌地说,“让人大脑混乱,那是我知道的最操蛋的主意。马粪一堆。通道不是叫你发财就是叫你上当。贪心的人被通道治坏了。”
“如果赌注结果是五十对五十呢?”
“那么,你就和通道不沾边了。你是台计算机。看看报纸就知道。计算机预测的结果是五百对五百。”
“行啦,”我说,“这就叫预测。我真想说它是巧合。”
他看上去很为难。我站起来,又往杯子里倒了点酒。“往我杯里多倒点水。”他说。
“巧合,”我说,“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全是我说了,”他说,“你给我讲讲。”
“嗯,”我说,“我认为它和通道一样。不同的是,它是个通讯网。我相信,我们能收到别人的想法。我们常常是没意识到这一点,但我们的确是收到了。”
“等等。你是说人们能发送、接收无线信息吗?心灵感应?没意识到?”
“你管它叫什么都行。”
“嗯,”他说,“我想问问,为什么不能意识到?”
“有一次,”我说,“我在阿拉斯加的费尔班克斯。你感觉到了。是因为有个通讯网。”
“是的,”他说,“快到北极了。你当时在费尔班克斯做什么?”
“诓骗。没什么大事。”实际上,我和玛蒂琳分手后,跑到那儿去贩卖可卡因。同一个月,我从阿拉斯加赶回来后又到佛罗里达去做同样的生意,结果给警察捉住了。我卖了两公斤可卡因。因为我付给律师很多钱,所以他充分利用了雄辩术,使我只蹲了三年监狱(并经过举手宣誓)。
“有天晚上,我在费尔班克斯和一个小子吵了起来,”我告诉他,“他是个丧门星。第二天早上我一醒来就在脑子里看见了他的脸。他面部表情很难看。这时,电话响了。还是那个家伙。他的声音和他长相一样。他想那天下午和我见面。一整天,我碰到了前一天我遇到的那些人,他们有的生气,有的高兴,和我想的一样。这就和梦一样精确。在那天快要结束时,我见到了那个老于世故的家伙。但当时我对这件事并不感到紧张。因为从正午开始,我脑中十分清晰地看到了他。他看上去疲惫不堪。一点不假,当我见到他时,他就是那副德行,比我胆还要小的家伙。”
我父亲咯咯地笑了起来。
“跟你说吧,道奇,”我说,“我认为,阿拉斯加人喝酒的目的是不想使别人生活在自己的脑袋里。”
他点了点头。“北部地区。爱尔兰,斯堪的纳维亚,苏联。醉得像泥一样。”他耸耸肩,“我还是不明白这和你争论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人们不想生活在彼此的脑袋里。那太可怕了,太残忍了,像动物一样。巧合就是信号,证明他们正在向这种状态转化。”
“是什么促成了这种状态呢?”道奇问。
“我说不好。”我说。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全面考虑一下,还有比我父亲的藐视更糟糕的东西。”我想,当重要的、没有预料到的事快要发生时,人们就会从平时的争吵中挣脱出来。他们的思维开始向一起靠拢。这好像是,即将到来的事件产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