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塞夫伦庄园的两位诗人
他意义上,”他问道,“你认为我不是严肃的吗?你认为我是一个偶尔说出真相的浪荡子。你认为在更深刻、更致命的意义上我并不严肃。”
赛姆猛烈地用手杖击打路上的石头。“严肃!”他喊道,“天哪!这条街严肃吗?这些该死的中式灯笼严肃吗?这儿所有的人严肃吗?有人来这儿胡扯一通,或许有几分道理,但我相当鄙视那些谈论比他人生经历还要更严肃的事情的人——不管这更严肃的事情是关于宗教,或者仅仅是饮酒。”
“很好,”格里高利脸色阴沉地说道,“你会看到某种比饮酒或宗教更为严肃的事情。”
赛姆静静地站着,用他平常的温和神色等待着,一直到格里高利重新开口。
“你刚才讲信仰宗教,你真的信仰某种宗教吗?”
“哦,”赛姆眉开眼笑地说,“我们现在都是天主教徒。”
“那么你可不可以以你所信仰的宗教中的任何神明或者圣徒的名义发誓,你不会把我将要告诉你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亚当的子孙,尤其是不会透露给警方?如果你会承担这种可怕的自我克制,如果你同意让你的灵魂承担一个你绝不会发出的誓言以及一个你绝不会想到的真相,我将回报你一个保证——”
“你将回报我一个保证?”就在对方停顿时,赛姆问道。
“我将向你保证,这将是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说完,赛姆突然脱下了他的帽子。
“你的提议,”他说,“太过愚蠢以至我无法拒绝。你说一个诗人总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我不同意;不过我至少希望他总是一个运动家。请允许我,此时此地,作为一个基督徒、一个好同志和一个同行艺术家发誓,我不会把这一切报告给警方,不管这是什么事。现在,我来说句疯话,这到底是什么事?”
“我想,”格里高利平静地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得叫一辆马车。”他吹了两声长长的口哨,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两人不发一言地上了车。格里高利把切斯克地区泰晤士河岸边的一家偏僻的小酒馆的地址交给了车夫。马车迅速向前驶去,车里的两个怪人就这样离开了他们古怪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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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