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阿根廷遇险
气喘吁吁地问道。
“比上次更糟。”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为了你的电话,我刚刚从会议室赶过来……”
“我需要你追加调查资金。”
“你说吧。”奥莉薇亚抓起写字台上的一支钢笔。
“两千美元。”
“你是在开玩笑吧?”
“如果我们想大门顺利打开的话,就得好好为门轴上上油。”
“我给你一半,在你回来之前多一美元都不行。”
“我向你表示感谢。”其实安德鲁刚刚并没有抱着能够要到那么多钱的希望。
“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了吗?”
“明天我会动身去科尔多瓦,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我们要找的人就躲在那里。”
“你已经有证据证明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希望自己没有跟错线索。”
“一有新消息就打电话给我,如果我不在就打到我家去,你有我家的电话号码吧?”
“是的,就记在我笔记本的某个角落里。”
奥莉薇亚·斯坦恩挂上了电话。
这个时候的安德鲁忽然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听到瓦莱丽的声音,但是他不想打扰她工作。他决定晚上再给她打电话。
玛丽莎的甲壳虫终于修理完毕,机械师保证说这车再开上几千公里没问题。安德鲁抢在玛丽莎掏钱之前,递给机械师一张五十美元的纸钞。机械师忙不迭地谢了两次,还为安德鲁打开了车门。
“你不需要这样做的。”玛丽莎说着坐进驾驶室。
“那就算我对这次旅行的贡献吧。”
“本来付他一半就绰绰有余了,你被骗了。”
“所以你看我是多么需要你的帮助。”安德鲁说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您刚刚说的旅行是指什么?”
“去科尔多瓦。”
“你真的比我更加固执。在你陷入这样疯狂的冒险前,我还可以告诉你另一个地址。那里比科尔多瓦可近多了。”
“我们要去哪里?”
“我呢,我要回家换套衣服,今晚我要上班。而你,可以乘出租车走。”玛丽莎说着将一张纸递给安德鲁,“这是蒙托内罗斯组织成员们常去聚会的一家咖啡馆。到那里的时候,记得一定要表现出谦逊的样子。”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在咖啡馆的最里面,你会看到三个男人坐在桌边打牌。他们的第四个牌友永远不会从ESMA回来了。所以每晚他们都会重玩同一局牌局,好像那是一种仪式。请礼貌地向他们询问你是否能坐在空的那张椅子上,然后提议请他们喝酒,只请一轮,再想办法输点儿钱给他们,出于礼貌的考虑。如果你的运气太好,他们自然会赶走你,而如果你玩得太糟糕,他们也会赶走你。”
“他们玩什么牌?”
“扑克,但具体的玩法有很多的变化,他们会向你解释的。当你赢得他们的好感后,你转向其中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秃顶男人。他叫阿尔伯特,是集中营罕见的幸存者之一。他是从费布尔的手中侥幸保全性命的。和许多幸存者一样,他一直有着一种深深的负罪感,要他讲述过去发生的事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为什么说是负罪感?”
“因为他大部分的朋友都已长眠地下,而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是我姑父。”
“路易莎的丈夫?”
“她的前夫,他们很久没有再说过话了。”
“为什么?”
“这和你没关系。”